蒲潼還想著怎么糊弄過去呢,陳泰直接用幾聲假的不能再假的咳嗽打斷了二人的談話,態(tài)度不自明。
這可是跟自己一個多月同吃同住的徒弟啊,說什么也不能讓別人搶了去?
與其說是師徒之情,倒不如說是陪伴之義,他久居深巷不問世事,身邊也沒個一兒半女,雖然有書畫作伴不會孤單,但時間久了總會乏味。
是蒲潼在四合院的這段時間,給他帶來了歡聲笑語,讓他認識到了年輕人的生活方式,也重新開始接納外面的世界。
這小子一開始歪歪扭扭的幾個字,被他掛在了收藏書法房間的最高處,或許它不是什么名家真跡,但卻是他的無價之寶。
“老陳有個好徒弟啊!”
裴慶峰自是看出了陳泰的不悅,相當識趣地選擇了到此為止,他是客人,還是要看幾分主人臉色的。
蒲潼和余紈紈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陳老先生出面了,要不然還真給他出了道難題。
“老陳,老陳你在不在???”
一聲略帶些煙嗓的喊聲如同畫外音般從屋外傳來,蒲潼和余紈紈不知所謂,但聽到聲音的陳泰和裴慶峰卻是面色一變,明顯有些許不安。
怎么又來了個老東西?
來的這位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京系的教授姜思榭,可謂是早就對蒲潼蓄謀已久。
他的忽然造訪是巧合嗎?那肯定不是,毫不避諱的說,姜思榭其實是跟著裴慶峰來的。
在蒲潼問題上,他們兩算是“競爭對手”,姜思榭自問他跟蒲潼認識,在這方面優(yōu)勢很大,但聽說這家伙搞歪門邪道三番四次找陳泰,他著實有些慌了。
蒲潼或許跟自己好些,但再好也好不過陳老爺子啊,這萬一姓裴的靠關(guān)系讓老爺子說幾句軟話,把蒲潼騙走了可怎么辦?
對方覬覦的是蒲潼嗎,他覬覦的是文學(xué)院的未來!
結(jié)果他剛一露頭發(fā)現(xiàn)就看到了屋內(nèi)正襟危坐的蒲潼,還有旁邊擺出標志性笑容的裴慶峰瞬間就坐不住了,準是這家伙再給蒲潼說漂亮話。
一想到他們文學(xué)院的未來已經(jīng)快被裴慶峰這個老賊拐走,姜思榭氣不打一出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進屋就開始勸。
“蒲潼小友你可不能信他的鬼話,別聽什么傳統(tǒng)文化古代藝術(shù),說到底就是一考古的,你進他們系可就遭老罪咯!”
裴慶峰也沒想到來自競爭對手的攻擊如此猛烈,張口就說自己是考古的,那能一樣嗎,考古這種天坑專業(yè)不得把蒲潼嚇死?
一般人學(xué)考古,那不就是往槍口上撞?
“姜狗你血口噴人,你們漢語文學(xué)不也是天坑,有好到哪里去嗎?”
漢語文學(xué)在專業(yè)中的口碑如雷貫耳,那可真是一如漢學(xué)深似海,從此就業(yè)是路人,懂不懂大一就準備考編的含金量?
“你考古!”
“你漢語!”
兩小老頭一不合直接開吵,搞的蒲潼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們兩個天坑,還比上誰坑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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