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直白?”蘇哲遠沒想到才聊了一句,對方竟是讓自己直接報價了。
沈慈莞爾,輕聲道:“我們都是年輕人,就別搞生意場上那老一套了吧?如果蘇老板你沒有出手瑰麗的打算,聊得再多也沒有意義。如果有出手的打算,那最后還是要落在報價上,那何不把中間沒必要的環(huán)節(jié)省略掉?”
“哈哈……”蘇哲遠聞笑出聲來,輕輕的拍了拍手:“說得好,看來沈小姐是個很講究效率的人,我喜歡和你這樣的人合作,畢竟我的時間也很寶貴,我更愿意用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比如玩車?!?
“所以蘇老板愿意把瑰麗賣給我嗎?”
蘇哲遠聳了聳肩:“賣掉瑰麗當然可以,沈小姐或許已經(jīng)了解過我公司的情況,瑰麗現(xiàn)在每年都在虧損,我個人也覺得它沒什么翻新的價值,畢竟在陽明區(qū)那樣的地方,一個酒店弄得再豪華也沒什么用。”
“沈小姐要是想接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后續(xù)要是賠了,我不負責的?!?
這番話說的倒是實誠,因為對于蘇哲遠來說瑰麗酒店已經(jīng)不再重要,賣出去也好,爛在那里也罷對他的影響都不大,蘇家公司在酒店行業(yè)涉足很廣,一家瑰麗的存亡不值一提。
沈慈微微一笑,對蘇哲遠這位紈绔公子哥的印象提高了三分。
“謝謝蘇老板的提醒,不過投資有風險的道理我懂,后續(xù)是賺是賠都是我自己的造化,和蘇老板無關(guān)?!?
見沈慈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也不知是不在乎這筆錢,還是對瑰麗有十足的信心。
蘇哲遠稍稍挑眉:“瑰麗雖然位置不甚理想,但沈小姐想要一筆收購的話也不是小數(shù)目,如果只是玩票的話,成本會不會太高了?”
沈慈聞笑了:“蘇老板你是賣家,我還頭一次遇到賣家一個勁兒的勸買家慎重的?!?
蘇哲遠也笑了:“因為瑰麗的價值業(yè)內(nèi)人士都清楚,我只是怕沈小姐吃了不懂行的虧。”
或許在蘇哲遠看來,沈慈就和當初的他一樣,什么都不懂,但仗著家里有錢可以為所欲為,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因為有資本。
但瑰麗好歹是一座酒店,不是幾十幾百塊錢的東西,玩這么大要是賠了,任其家底再厚也會疼的。
所以他的提醒確實是好心,但也只是針對沈慈,誰讓她長的這么漂亮,他樂得憐香惜玉。
若是換了旁人,他才懶得多廢話。
“蘇老板的好意我感受到了,多謝?!鄙虼染従忛_口道:“不過我在找到孫總之前已經(jīng)把該了解的情況了解清楚了,蘇老板不用為我操心,我心意已定,現(xiàn)在就看蘇老板了。還是說已經(jīng)有其他人跟蘇老板談過了?據(jù)我所知,對瑰麗有收購傾向的大有人在,膽大的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蘇哲遠點了點頭:“確實,不過這些人我都不喜歡,他們以為瑰麗對我公司沒價值了,都試圖把價格給我壓到地板底下?!?
“但我偏不讓這些人如意,瑰麗每年的虧損我公司承擔得起,很多人可能不理解我的做法,但我身上就是有這樣的反骨?!?
說著,他看向沈慈勾唇一笑:“所以沈小姐,你如果想要瑰麗也只能接受我的報價,不然沒得談?!?
本以為沈慈聽了自己的話會多少反駁一下,最起碼要好好思考一番。
卻沒想到沈慈直接脫口笑道:“剛剛坐下來之后我就第一時間讓蘇老板開價了,只要合理,我絕不還價?!?
瑰麗的價格,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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