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宴笑意玩味,坐姿瀟灑,他仰頭,把杯中的紅酒喝完,才挑眉看向顧遇深:“之前你不是也覺得你自己的妻子是個土包子嗎?整天只圍著你轉(zhuǎn),不工作也不上班,什么都不會,只想做你的太太?!?
“每天都穿著土不拉嘰的,我看著她討好你的臉色,就覺得挺惡心?!?
池寂一聽這話,快速阻止司徒宴:“司徒,閉嘴,你這話有點(diǎn)過分了,蘇南清那幾年為了照顧遇深,沒有時間打扮自己,遇深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親力親為的,這件事情我們都看在眼中,宋佳琪只是過去看看遇深,從來沒有照顧過他一天,你這樣說倒是有點(diǎn)過分了?!?
司徒宴卻不覺得有什么,繼續(xù)說:“你們別被蘇南清那單純的外表騙了,她什么都不會,高中都沒有畢業(yè),除了去端盤子之外,連好一點(diǎn)的工作都找不到,她對遇深的好,就是想牢牢的抓住遇深,做豪門太太?!?
“她也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閉嘴!蘇南清是我的妻子,她從來來不是第三者。”顧遇深冷冷打斷他的話。
顧遇深猛然驚覺,不知不覺中,他的這些朋友也認(rèn)為,他的妻子只是一個土包子。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身邊的朋友都這么貶低他的妻子。
聚會中,他都能聽到,可是他那個時候?qū)μK南清不了解,有誤解,也從未幫她辯解過。
這種貶低和輕視對蘇南清是多么的膚淺和不公。
時間長了,他迷失在了這扭曲的價值觀中。
難怪蘇南清愿意把這份感情放下,因為真的不值得。
她的一番真心,在他們這些人眼里,只是討好的付出而已。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看著薛卿說:“薛卿,走了。”
司徒宴一愣,忍不住笑了笑:“遇深,你這是生氣了?之前你不也這樣認(rèn)為的嗎?我之前說過比這樣過分的話,你不也沒生氣嗎?今天怎么突然生氣了?”
“還有,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琪琪她非常優(yōu)秀……”
顧遇深凜冽的眼神看過去,司徒宴悻悻地閉嘴了。
顧遇深這才帶著薛卿離開。
薛卿走到司徒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司徒,你嘴真賤!”
“什么?”司徒宴驚呆了,她怒視著薛卿:“薛卿,你有病吧?你生什么氣呀?”
“你才有病,你是有大病,別人土包子關(guān)你什么事?你還花花公子呢,也不看看被你傷害過的女人有多少,有那閑工夫管別人的感情,還不如好好去哄哄你現(xiàn)在的女朋友?!?
“哎……你這小子,突然吃炸彈了?”
司徒宴很生氣,這臭小子一段時間不見,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
池寂瀟灑的翹起二郎腿,低聲說:“好了,你就別跟他計較了,現(xiàn)在是誰都不能說蘇南清的半點(diǎn)不是,誰要是說了,他一定會懟回來?!?
司徒宴有些上火,看著池寂,來了興趣:“池寂,你回來有幾個月了,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好像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你都知道什么?說來聽聽?!?
池寂笑著搖頭,慵懶的靠著,聲線低沉:“別人家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喝酒吧?!?
司徒宴微微凝眉,看著手機(jī)了的熱搜,他很好奇:“宋佳琪真的懷孕了?”
池寂搖頭:“不知道?!?
他很喜歡吃瓜,不過這次的瓜,有點(diǎn)大。
司徒宴冷冷瞥了一眼他,“不說就算了,我自己找答案?!?
顧遇深和薛卿直接去了停車場,他心情很不好。
以前,他出來應(yīng)酬,蘇南清都會給他打電話,讓他少喝點(diǎn)酒,然后讓他早點(diǎn)回去,回去都會有養(yǎng)生湯可以喝。
可快一年了,自從蘇南清離開后,晚上他出來應(yīng)酬,再也沒有人會催他回家。
他深吸了一口氣,靠在后座,“回去?!?
薛卿從后視鏡里掃了一眼他,沒說話,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