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山劍宗的人怒不可遏。
在這南域,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何人敢攖鋒?
今天,在這小小的大周都城,竟然有人敢當(dāng)眾殺他擎山劍宗的核心弟子!
“孽障!”
秦山劍宗一位核心長老砰的將桌子拍了個稀巴爛,猛地站了起來,目光森寒。
“闡風(fēng)!割下他的人頭帶上來!”
那個核心長老幽冷無比的開口。
全場落針可聞,只有眾人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轟!
闡風(fēng)自高臺一步邁了下來。
頓時,整個廣場都顫動了一下。
他右手微微抬起,掌心向天,深厚的真氣噴薄而出,凝聚成一座山!
真氣山岳在他的手心以極快的速度變大,頃刻間變成了一座大山!
“你就是南山秘境那個君無邪?”
闡風(fēng)眼神冷漠,語氣平淡,手中的大岳在沉浮,每次沉浮都令廣場的空間都跟著震顫。
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使得這里的人們感到胸悶氣喘,只覺得無形之中,有座大山壓在了身上,身心皆有種難以承受的疲憊感。
君無邪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盯著單手擎山,舉步而來的闡風(fēng)。
他伸手抓住馬車的一角,隨手一扔。
整輛馬車連車帶人飛了起來,穩(wěn)穩(wěn)落在了空著的那座高臺上。
“過來,跪下受死!”
闡風(fēng)的腳步很重,仿佛手里托著的不是真氣之山,而是一座真正的大岳。
腳步每次落在地上,都發(fā)出轟鳴之音,使得這座廣場像是發(fā)生了地震。
“闡風(fēng)是吧?”君無邪指著闡風(fēng),手指左右搖動,道:“你,不行?!?
“哈哈哈!”闡風(fēng)笑了,仰天狂笑:“區(qū)區(qū)凝氣境螻蟻,竟敢在我這個星辰境九變的王者面前口出狂。你便使出你所有的本領(lǐng),若能接下我一招,我闡風(fēng)便將頭顱雙手奉上!”
他飛揚而自信,眉宇間盡顯倨傲之色,滿頭黑發(fā)在真氣中狂亂飛舞。
那座真氣大山,在他的手心里,向著君無邪走來的過程中,逐漸改變了形態(tài),變成了一柄綻放熾盛鋒芒的巨劍。
這座巨劍沉浮之間,厚重、沉凝,鋒銳逼人。
人們不僅感到胸悶氣喘,同時也感受到可怕的劍道鋒芒,肌體生痛,宛若有劍刃在切割身體。
高臺上,酒爺和鳥叔都很緊張,徐盜陵和空虛也是緊張得不行。
小月瑤更是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角,小小的身軀顫抖著。
闡風(fēng)的氣勢太強橫了。
這種氣勢,已經(jīng)令星海境的強者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一個星辰境八變的王者!
“別說我闡風(fēng)不給你機會,出招吧!你若接下我一招,我這人頭雙手奉上;你若接不下,你的頭顱,還有你的紅顏知己姬音瀾,我闡風(fēng)都要了!”
“你算什么東西,送個人頭還要將姬音瀾扯進(jìn)來。你莫不是以為自己可以為她的主?”君無邪眼里燃燒著怒火,盯著擎山劍宗的高層,道:“還是說,你擎山劍宗以為姬音瀾可以讓你們隨意拿捏?”
“區(qū)區(qū)一小國公主,莫非你以為他背后有個散修師尊撐腰,我擎山劍宗便會將其放在眼里了?”
擎山劍宗的高層冷笑連連。
他擎山劍宗,背靠主宰級勢力開天劍宗,本身也是高階宗門,有數(shù)名劍道宗王坐鎮(zhèn),姬音瀾背后,不過一位散修師尊而已!
“陛下,給音瀾傳訊吧!”君無邪對姬流風(fēng)說道:“給音瀾說,讓她身邊的老頭去擎山劍宗坐坐,喝喝茶。”
姬流風(fēng)怔了怔,音瀾身邊有位老者?
他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
“好!朕這就給音瀾傳訊!”
他選擇了相信君無邪,當(dāng)即激活傳訊玉符,聯(lián)系姬音瀾。
“哼!不知死活,去我擎山劍宗,活著進(jìn)去,死著出來!”
擎山劍宗高層冷笑,無比的自信。
“希望你們的嘴能一直這么硬?!?
君無邪也笑了,區(qū)區(qū)擎山劍宗,也敢這般當(dāng)眾以辭損毀姬音瀾的名節(jié),簡直就是茅坑里打燈籠,找死!
那個老頭有多么維護姬音瀾,他可是太清楚了。
得知此事,怎么可能沒有點動作?
“我倒想看看,那姬音瀾背后的勢力敢不敢去我擎山劍宗?!?
擎山劍宗的高層非常淡定,讓人換了張新的茶桌,優(yōu)哉游哉地喝起茶來。
“也好,那姬音瀾回到都城,我正好讓她看看你的頭顱,屆時她才會明白,你只是個我可以隨手捏死的臭蟲。以我闡風(fēng)之神姿,納她做妾,并未辱沒了她。”
闡風(fēng)飛揚而自信,單手托著巨劍向著君無邪逼來。
他的腳步,逐漸加快,氣勢越來越可怕。
劍道真氣,形成了可怕的劍罡,以他為中心,瘋狂肆虐,割裂得空間都微微扭曲了。
“斬你頭顱,只需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