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這樣的畫面都感到心驚肉跳。
這個年輕和尚的身份不簡單。
其師叔,對聚寶齋的總管事蘇嵐出手,將其困在里面,豈能是簡單的人物?
必然是有很強(qiáng)的背景的。
在這種情況下,君無邪竟然將年輕和尚當(dāng)眾暴打,并且還準(zhǔn)備好了一套說辭,說是暴打他是為了救其性命!
這是什么邏輯?
人們不由得想到年輕和尚之前說的那些話,怎么感覺兩者前后的邏輯有些相似?
貌似都是屬于強(qiáng)盜邏輯。
那就是,你怎么覺得不重要,我只要我覺得!
“小和尚,你忍著些,我來幫你疏通血?dú)狻!?
君無邪的眼里沒有了之前的冰冷,變得非常的和善。
話音落下,在年輕和尚驚怒的聲音中,黃金血?dú)饬魈实恼浦?,重重轟擊在了其身上。
頓時,年輕和尚只覺得渾身上下,骨頭都要散架了,那被擊中的地方,深深凹陷,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他的內(nèi)臟遭受劇烈沖擊,一口鮮血沖喉而出。
君無邪的手掌再次抬起,就要繼續(xù)轟殺。
“阿彌陀佛!施主心狠手辣,已墮入魔道!”一個中年和尚自聚寶齋內(nèi)走出,雙腳并不落地,一路灑下佛光,隱隱有經(jīng)文之音從他的身體里面?zhèn)鞒鰜怼?
君無邪瞳孔微微一縮。
大梵禪宗,究竟來了多少人?
里面有一個在強(qiáng)行度化月瑤和蘇嵐。
加上被他暴打的年輕和尚,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中年和尚。
這個中年和尚,氣息如淵似海,佛光太精純了,宛若大日照耀,一路所過金光遍地。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可減輕小施主身上的罪孽。”中年和尚舉步向著君無邪走來,腳步落下,令他的心臟都跟著律動,每一次律動都像是被一只手掌狠狠捏了一下,有種窒息感。
“是嗎?”君無邪運(yùn)轉(zhuǎn)血?dú)庾o(hù)住心臟,道:“讓那個慧遠(yuǎn)老禿驢將我妹妹和蘇嵐放出來,你們或許也能減輕身上的罪孽?!?
“阿彌陀佛,施主莫要執(zhí)迷不悟?!敝心旰蜕须p手合十,一臉莊嚴(yán)慈悲的說道:“慧遠(yuǎn)長老助兩位女施主開啟慧根,皈依我佛,便是代佛祖渡眾生,無量功德,七級浮屠?!?
噗的一聲。
君無邪直接一巴掌,將年輕和尚的臉抽了個稀巴爛,鮮血飛濺。
“大師過于執(zhí)著,已生心魔。”他抽完看向中年和尚,道:“在下以按摩推拿之術(shù),助這位小師父打通淤塞之血?dú)?,救他性命于危急之中,便是行善助人,勝造九級浮屠?!?
中年和尚莊嚴(yán)慈悲的面容上,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兩下。
眾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兩個人以強(qiáng)盜邏輯對強(qiáng)盜邏輯。
“善哉,善哉!”中年和尚滿慈悲之色,道:“小施主入魔至深,心魔難除。老衲秉承我佛之大慈大悲,唯有將小施主請回禪宗,長伴佛前,聆聽真佛教義,洗滌心中戾氣,方能拯救小施主,以免為禍人間。阿彌陀佛!”
他說完,探手便抓來了過來。
頓時,一只佛光凝聚的手掌,遮攏方圓數(shù)十米,金光絢爛,宛若如來之手,從天而降,要將君無邪拘在手里。
唰!
一抹紫紅的血光劃破天穹,一下子將那只佛光之手?jǐn)販纭?
那是一柄血鐮,前段似月牙狀,柄長近兩米,通體流淌著血色之光,其上符文閃耀。
它在顏傾城頭頂上空懸浮,刃芒直指中年和尚。
“阿彌陀佛!”中年和尚神色凝重,看著紫紗蒙面的顏傾城,道:“老衲欲渡人出苦海達(dá)彼岸,女施主,何故阻攔?”
“南無血鐮菩薩,一息三千六百斬,斬斬渡禿驢?!鳖亙A城話語淡漠,道:“本尊不過是想渡大師去西天見佛祖,大師慈悲,當(dāng)有佛祖割肉喂鷹之胸懷,為何不引頸受戮?”
中年和尚臉色驟變,有些惱羞成怒,道:“阿彌陀佛,女施主是在強(qiáng)人所難!”
顏傾城看向聚寶齋內(nèi)部,道:“難道貴宗長老不是在強(qiáng)人所難?”
“兩者不可相提并論?!敝心旰蜕袚u了搖頭,垂眉說道:“慧遠(yuǎn)長老是在引渡我佛有緣人,今日種下的是善因,來自必然結(jié)出善果。女施主這般的行為,卻是屠刀染血,豈可并論?”
“不對。”顏傾城搖頭,淡淡說道:“血鐮穿身過,佛祖心中坐,這才是佛之真諦。只要心中有佛,我這血鐮便可從你身上穿過。血鐮染血,種下的是善因,將你送往西天極樂,面見真佛?!?
“阿彌陀佛,女施主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