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老舍棄了客卿長老令,看來以后是要與我大河劍宗劃清界限了……”
親傳長老仇風(fēng)嘆息道。
于植陰沉著臉不說話,今日他丟盡了顏面,還被斬了一只手臂!
姬音瀾!
他心里恨意奔騰,可他知道這個女人的背后有可怕的強(qiáng)者,自己是不可能報此仇的了。
“劃清便劃清吧,我大河劍宗有沒有她又如何?”
宗主河劍云并不怎么在意,姬音瀾雖說是客卿長老,但極少與宗門的高層來往,只是掛了名頭罷了。
“可惜了,那個少年,天賦異稟啊?!?
仇風(fēng)很是惋惜,君無邪的天賦有目共睹。
“仇長老,你要明白,體劍雙修,于我大河劍宗來說是禁忌!”河劍云臉色一沉,道:“什么天賦異稟,一個我大河劍宗看不上的人,僅此而已。區(qū)區(qū)先天境,弱小不堪,更不會有機(jī)會成長!”
于植附和道:“宗主說的是,那個小子,明年生死臺一戰(zhàn)之后,他的頭顱便會成為山道上的又一個人頭燈籠?!?
……
都城之外的某座山峰上,姬音瀾靜靜佇立,看了看宗王學(xué)院的方向,隨即又低頭看向手里的令符。
她的身旁,虛空微微晃動,一個花發(fā)老者悄無聲息出現(xiàn)了,道:“小姐,你莫不是想將龍嶺秘境符給他?小姐的心里不該有那么的雜念?!?
“給令符是真,至于別的,虞老你多慮了?!?
姬音瀾將令符收起,神情平淡。
虞老搖了搖頭,道:“主上允你在大周統(tǒng)領(lǐng)三軍,只因小姐出生于大周皇室。至于其他的俗世之念,小姐該當(dāng)舍棄,一心向道,切莫讓紅塵擾亂了道心,辜負(fù)了主上的期望。”
“虞老,你說到底何為紅塵?”姬音瀾轉(zhuǎn)身看著老者:“人間皆為紅塵,我們既在人間,便身在滾滾紅塵中?!?
“小姐?!?
“虞老你不用說了?!奔б魹憮u了搖頭,道:“我之道心,堅若磐石。”
“他雖天資非凡,可與小姐相比,卻是天差地別,你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yīng)該有過多的交集,對小姐或者對他,都好。”
姬音瀾黛眉微蹙:“虞老,你越說越離譜了?!?
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現(xiàn)在看,或許是有些離譜,但紅塵意,往往便是于不知不覺中滋生,老奴只是不想小姐未來被紅塵之意束縛道心?!?
“虞老,你放心,我姬音瀾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對他,只是惜才罷了。此事,虞老不要再提?!?
虞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當(dāng)下滿地地點了點頭,不再語。
……
同一時間。
宗王山附近。
“鳥叔,我們走了這么遠(yuǎn)了,怎么還沒到?”君無邪看了看這里的環(huán)境,怎么越走越偏僻了,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我們宗王學(xué)院究竟在哪里?”
中年人聽到鳥叔這個稱呼,臉上的肌肉頓時抖動了幾下,道:“小子,你懂不懂尊師重道?誰讓你叫我鳥叔了?”
君無邪聳了聳肩:“不然呢,以前輩的年齡,叫鳥叔應(yīng)該沒錯吧?難道我要叫前輩鳥哥嗎?”
“小子,你信不信我抽你?”
中年人臉黑,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就是抽死我,我也叫你鳥叔?!本裏o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看你這只鳥,配上鳥叔這樣的名號,多么的貼切。就這么定了,以后就叫前輩鳥叔了!”
“你個臭小子!”中年人揚起巴掌作勢要抽,最終卻沒有抽下去,眼眶卻是微微有些紅,道:“我知道你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放心,我扛得住,畢竟都二十年了,還有什么挺不過來的……”
這樣又走了一段距離。
君無邪有些納悶了,道:“鳥叔,咱宗門究竟在哪兒?”
“就在前面了,馬上就到,你急什么?”鳥叔淡淡說道。
后面,蘇嵐和秦可清抱著小月瑤靜靜跟著,表情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