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星遙:……
好吧,她的父皇確實(shí)可能會做出這種殘暴不仁的混賬事來。
“但我也不能……幫著你將我的父皇……”
李卿落:“你想不想用救駕之功,來換取不再出家和親西域的可能?”
宗政星遙:“本宮,該怎么做?”
李卿落一勾嘴唇,“好辦。”
只是她才和南宮星遙說了幾句,鄭嬤嬤就急匆匆的進(jìn)來:“不好了,有大批的侍衛(wèi)正朝著這邊摸查過來了!”
李卿落看向宗政星遙。
宗政星遙立即擺手搖頭:“不是本宮!”
“我,我根本沒想要出賣你呀?!?
“可能是因?yàn)椋@冷宮正是父皇小時(shí)候待過的地方,所以可能他們想到此處來找一找吧?!?
李卿落:“你說什么?”
“這里便是你父皇和你姑姑待過的那座冷宮?”
那豈不是,母妃出生和長大的地方?
李卿落看向那漆黑而的床榻,想起母妃就是在那上面出生。
看向小馬和小凳子,可能都是母妃幼時(shí)用過的物件。
再看這間破舊的房間,心中頓覺親切不已。
眼神也不自覺的溫柔了下來。
見她突然陷入迷離之中,宗政星遙忍不住地推了推她:“南宮卿落?南宮卿落你怎么了?”
李卿落深吸了一口氣:“咱們先躲過再說?!?
李卿落抬頭看向四周。
房梁是不能藏了。
這房子漏雨,等這些侍衛(wèi)進(jìn)來看到地上的水洼,絕對會抬頭查看。
不過,院子里的那棵大樹枝繁葉茂,這些年想必也沒人修理,更無人敢筏,所以如今已經(jīng)長成一棵非??鋸埖木迾洹?
“走!”
四人躲在樹上。
等侍衛(wèi)急匆匆進(jìn)來巡查一圈發(fā)現(xiàn)無果后,果真沒有想過這棵樹還能藏人。
人都走光了,李卿落才率先帶著宗政星遙跳了下來。
鄭嬤嬤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將人放在樹下后,李卿落正在端看地上的土坑。
“當(dāng)年,先皇后便是被埋在這里的吧?”
宗政星遙:“你怎知道?”
“父皇從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座冷宮。”
“包括他自己,聽說自從走出去后,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你怎么皇祖母是被埋在此處的?”
李卿落:“猜的?!?
這院子里不就這一棵大樹?
但凡聽過先皇后故事的人,不都能猜到嗎?
李卿落想起先皇后的遭遇,在心里道了一聲可惜。
但也正是因?yàn)樗?dāng)初的不夠決絕還有無能,所以害得母妃在冷宮出生,更害得兄妹二人在冷宮渡過數(shù)不清的難熬日夜,受盡苦楚,吃盡苦頭。
不過,自己也沒有什么資格去指責(zé)她人。
畢竟自己上一世也沒有什么用。
“走吧。”
李卿落一轉(zhuǎn)頭,對上楚帝如毒蛇一般正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睛。
他何時(shí)醒的?
李卿落看向鄭嬤嬤,鄭嬤嬤一臉苦相,她哪敢說啊。
宗政星遙兩眼一翻,干脆暈了過去。
等李卿落再次將人弄暈后。
宗政星遙哭的一臉傷心。
“完了,完了!”
“嗚嗚,原本是讓我救駕的,現(xiàn)在好了,父皇看見我和你根本就是共謀,只怕醒來別說和親了,會直接殺了我的?!?
“嗚嗚嗚……”
李卿落:“為何要給他機(jī)會殺你?”
“讓他活不成,一切不都就迎刃而解了嗎?”
宗政星遙抽噎了兩下:“你瘋了?我是不會弒父的?。 ?
“而且,就算父皇死了,太子哥哥也一定會遵照父皇當(dāng)初擬定的人選將我和親嫁去西域?!?
“一切都是白費(fèi)功夫了!嗚嗚……”
李卿落一陣頭疼。
聲音都不由拔高幾分:“別哭了!”
宗政星遙當(dāng)真一臉噎住。
一副被李卿落給嚇到的模樣。
李卿落趕緊說道:“我將你和你的父皇,一起綁了。等他下次再醒過來,就會明白你是被我挾持的。”
“至于你父皇會不會為你感動,或是感動后又出爾反爾,以你對他的了解,此事是否能拿定?”
宗政星遙搖了搖頭。
李卿落:“我以為只有將他——”
說著,她用手刀劃了一下脖子,狠狠道:“以絕后患!”
“至于你說的太子,篡改一下擬定的文書,是很難的事嗎?”
宗政星遙眸光一亮。
心中仿佛已是豁然開朗。
“南宮卿落,你好聰明??!”
“果然還得是你!!”
李卿落:“所以,你愿意弒父了?”
宗政星遙當(dāng)然不敢。
李卿落也只是逗一逗她罷了。
轉(zhuǎn)眼,又到了夜幕之時(shí)。
整個(gè)皇宮依舊燈火通亮。
太子雖然找得越來越敷衍,但模樣還是做的越來越全。
表面上,也無人能挑出他不夠用心的錯(cuò)處。
而楚帝失蹤了的事,雖然還未鬧得全朝皆知,但已經(jīng)有些風(fēng)聲漏了出來。
如今整個(gè)南安都變得有些人心惶惶。
宮里也開始有人不斷進(jìn)出。
偏偏太子對這個(gè)地方管得最為松范。
宮門的守衛(wèi)對這兩日進(jìn)出的馬車便也不再那么用心。
宗政星遙趁此坐著馬車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