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姐,你們在這兒啊?!?
是婉婤。
不光是她,還有宗琮和盤兒。
盤兒見宗琮也喝了不少,就問他是否回去,反正也宴過一半了,宗琮就帶著盤兒離了席,順道把婉婤也給帶走了。
卻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婉嫻婉姝和傅磬說話。
婉姝也就罷,還能保持鎮(zhèn)定,婉嫻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不過這里光線不是太明亮,倒是瞧不分明。
“表叔,你也在這兒?”婉婤裝出一副剛看見傅磬的樣子,又道:“是打算回去歇息?那表叔你快去吧,明天一大早還要早起?!?
傅磬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等面對宗琮和盤兒時,就轉為一副嚴肅恭謹的模樣。
“陛下,那我就先告退了。”
宗琮點點頭,等傅磬離開后,才把目光投注在兩個女兒身上。
“父皇?!?
婉嫻和婉姝走近了,行了禮。
“女兒和大姐準備回去,沒想到會碰見傅公子?!蓖矜?。
婉嫻忙點頭,卻沒敢抬頭:“沒想到會這么巧?!?
宗琮的目光頓了頓,才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快回去吧。到底是女子,這里不是行宮也不是宮里,行走在外身邊還是要帶幾個奴才的。福祿,讓人送兩位公主回去,順便問問兩位公主身邊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身邊沒跟人?”
“是?!?
明擺著父皇對她們單獨行走在外十分不滿,但這種情況下,兩人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蔫蔫地跟兩個太監(jiān)走了。
到了帳篷,讓人把婉婤也送了回去,等把所有人遣退了,宗琮臉上才露出幾分怒色。
盤兒嘆了口氣,把茶盞端來遞給他:“你也別上火,先喝些解酒茶。”
大抵是喝酒喝得燥熱,又心火難平,宗琮扯了扯衣襟,又任性得像個孩子似的把腳上的兩只靴子都踢掉。
才接過茶盞來,灌了一口。
可依舊沒緩解多少,他又開始扯身上的衣裳,行舉之中明顯就帶著氣。盤兒倒看得有些想笑,也沒說話,就看著他扯衣裳。
一直到扯得就剩中衣中褲,他才在榻上坐了下來。
“婉嫻和婉姝實在讓朕太失望了,朕總覺得她們二人溫婉賢淑,堪為我大周公主。萬萬沒想到她們竟會做出這等事,之前侍衛(wèi)們向朕稟報,種種丑態(tài)朕只當是遇事驚慌,現在看來不是遇事驚慌,是根本不怕,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侍衛(wèi)私下會向宗琮稟報這事,盤兒根本不知曉。
她只想這事肯定瞞不了幾日,宗琮總會知道的,也沒有因為婉婤的話,就向他告狀什么的,昨日見他什么也沒說,只當他心疼女兒。萬萬沒想到他其實心知肚明,只是隱忍不發(fā),今日又撞到這一幕,也難怪他會怒成這樣了。
“年少慕艾,乃是人之常情,難道陛下年輕的時候就沒有慕艾的時候?”
“這跟這又扯上什么關系了?”說是這么說,宗琮還是認真地想了想,要說慕艾這件事,他還真沒有過。
太小就目睹了宮里女人的種種丑陋,所以哪怕成年后他對女人也沒什么興趣,尤其是宮里的女人,總有一種下意識防備心。
而且他成天忙著讀書,忙著了解政務,乃至京中各勛貴大臣的秉性家世關聯(lián),以及邊關的種種都來不及了,哪有什么時間去慕艾。
“年少慕艾?難不成你有過?是不是那個大智哥?”他眼睛一咪。
這問題直接把盤兒給問懵了,她本是想換個角度勸勸他別生氣,沒想到竟把自己坑進來了。
什么大智哥不大智哥的?宗琮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而且提到大智哥有兩回。一回就是這次,還有一回是那次去揚州。
“你想到哪兒去了?”盤兒干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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