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姑姑想了想,步到近前來,低聲道:“奴婢讓人把耳房收拾出來了,公公還是去歇一會兒,您日里跟著殿下百般忙碌,夜里不歇可不成,這邊由奴婢看著就事,怕耽誤了差事您說個時候,到時候奴婢讓人叫您?!?
福祿瞅了晴姑姑一眼,才發(fā)現(xiàn)這蘇奉儀身邊還有個還挺會辦事的人。
想了想,他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之前剛挨了板子,本就是強(qiáng)撐著,如果不歇一會兒,明日他恐怕支撐不住。
小德子也一直沒去回去呢,就在回廊下蹲著打瞌睡,晴姑姑讓白術(shù)去把他叫醒了,由他侍候福祿去歇息。
小德子雖被叫醒了,卻一點(diǎn)不快都沒有,這可是太子爺身邊的大太監(jiān),往日里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到,如今讓他侍候,自是各種奉承體貼不提。
而晴姑姑雖面帶疲色,但還是露出一抹笑意,她知道今晚過后,不管怎樣,這東宮后院里都有姑娘的一席之地了。
至于東廂那邊,也有人沒睡呢。
趙曦月流了一晚上的眼淚,趙嬤嬤也是連連扇自己老臉,說都是她胡亂出主意,不該讓趙曦月那么快跳出去,就算想出頭,也該繼續(xù)奉承著太子妃,不然也不會便宜對面的。
這東西廂本就是兩對面,離得也近,那邊聲響稍微大點(diǎn),這邊就能模糊著聽見。
玉萍玉霞來回進(jìn)出幾趟,嘴里罵盤兒是個騷蹄子,竟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不知羞。這話她們敢說,純兒香兒和小六子他們卻不敢說。也沒人提醒她們,也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明擺著聽不進(jìn)去反而落埋怨不是。
反正這東廂事事都不順,下面的奴才辦事也什么勁兒。
一直到眼瞅著福祿都去歇下了,這邊也才都去歇了。
次日起來,兩人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備水沐浴。
等都沐浴后出來了,盤兒服侍太子更衣。
大抵是經(jīng)歷了昨晚,兩人都有點(diǎn)不自在,尤其盤兒,頭垂得都快到胸口了。
一到晚上就大膽,天一亮就慫了的小姑娘。太子垂目看了看她,臨走前捏了捏她的手。
就因?yàn)檫@一下,盤兒臨去繼德堂之前都挺高興的。等到了繼德堂,看見站在門外似乎站了很久的趙曦月,盤兒嘴角的笑也不禁收了起來。
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都來了,富春走了出來,叫眾人進(jìn)去。又說太子妃今兒身子有些不爽,讓她們喝了茶就回去。
胡良娣照舊是沒來,她不在,太子妃也不在,向來話多的徐良媛都安靜多了。徐良媛的目光在盤兒身上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笑了笑。
等所有人都走后,盤兒暗暗嘆了一口,也起身走了出去。
臨出門時,打簾子的宮女看了她一眼。
盤兒垂眸走出繼德堂,剛走出去沒多遠(yuǎn),身邊的香蒲輕輕撞了她一下。
竟有人在前面等著她,正是劉承徽和馬承徽兩人。
對于這兩個人,盤兒前世沒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太子登基后大封后宮,兩人只得了貴人的位份,再之后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兩人關(guān)系倒是極好,從來同進(jìn)同出,當(dāng)了貴人后也住在同一個宮里。
“劉承徽、馬承徽?!毖垡姷搅私埃瑑扇私z毫沒有想走的意思,反而看著她,盤兒屈膝行了個福禮。
劉承徽似乎感覺受了盤兒的禮,有些難以適應(yīng),想躲又沒躲開,有點(diǎn)慌張。
“蘇奉儀,我等你不是其他事,就是想說說昨天那事,我是真的不在意。”說完后,她就拉著馬承徽匆匆走了。
盤兒愣在當(dāng)場。
就只是為了說這一句話?
她不禁皺起眉。不為其他,而是一個不像能干出這種‘多余’事的人,恰恰反而多余干了這件事。
她怎么都覺得很怪。不過盤兒也沒多想,只當(dāng)是劉承徽處事太謹(jǐn)慎,也太膽小,她不過是個新人,不過兩晚上的臨幸,竟能讓她怕到如此。
可盤兒卻知道太子從沒有連著兩晚臨幸一個人的慣例,至少這世是沒有的,而且這兩晚不該是她侍寢,偏偏太子卻來了她的院子。
所以太子妃今兒身子不爽,也是因?yàn)檫@?
盤兒感覺心有點(diǎn)累。
香蒲道:“主子,她這是看您得寵示弱呢。”
盤兒看向她,忍不住笑了笑:“什么得寵不得寵,盡胡說?!?
香蒲可愛地皺了皺鼻子:“奴婢只知道不招人妒是庸才。”
“你還懂這話?”
“奴婢也是聽人說的?!?
盤兒頓時心情好多了。是啊,不招人妒是庸才,如果現(xiàn)在她都受不住,還談什么以后。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老規(guī)矩去圍脖。這一章更新提示微博的評論區(qū)里有圖,放兩天就刪,如果刪了,就在這條微博的第二個鏈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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