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江硯黎抱著顏姒就走,眼角余光瞥著她憋屈又惱怒的小臉兒,可她此時也拿他沒有辦法么不是。
免得她非要說點話來氣他,他提前用話堵:“給你能耐的,怎么不上天呢?!?
顏姒一口氣憋在那,真堵著了。
江硯黎踢開辦公室的門,再用腳給抵回去,把顏姒抱到椅子上坐著。
他熟門熟路的從柜子里找出醫(yī)藥箱。
真就一點意外都沒有,她在的地方,連個擺設(shè)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怪她那執(zhí)拗的性子,大多數(shù)時候信奉中規(guī)中矩那套,都出了個國回來了,習(xí)慣的東西還是放在老地方。
他把要用的東西找出來,隨后蹲在她面前。
“我現(xiàn)在要撩你的褲腳,還得摸你的腳,不然沒法上藥,你別嚇到,也別踢我,不然你要是真踹我了,疼的也是你的腳。”
“不用了,我自己會上藥?!鳖佹Π涯_往后藏,只是輕微的挪動了下,便疼得抽搐起來。
江硯黎的臉色登時掉了下來,沉得沒邊了。
不顧她的意愿,非要把腳給托起來,放他自己的腿上。
手上的力氣很大,托著她的腳,恁是在她試圖往會抽的時候,穩(wěn)得連拉扯的弧度都很小,甚至一指頭彈她小腿肚上。
“你……”
“腳而已,又不是沒看過,誰說離了婚了,我看你的腳都犯法了。”
他身后沒凳子,單膝跪著,曲起的那條腿上還放著她的腳。
“我現(xiàn)在給你涂藥啊,你要是真要踹我,就我現(xiàn)在這個姿勢,很容易被你踹倒,不過隨便你踹我多少下,這藥,今天我非上不可?!?
顏姒咬牙,“你無賴!”
他輕輕的哂笑了聲,聲音壓得輕,跟呢喃似的:“就無賴了,先忍著吧?!?
他要是不無賴點,但凡要點臉,都不好意思這么纏著她。
她腳踝都腫了,紅了一片。
“你跟我說,怎么摁才能消腫?是不是先給摁了才上藥?”
江硯黎盯著她的腳,心無旁騖,可問了話后,兩秒都沒等到回應(yīng),抬頭一瞧,某人把臉兒偏向一旁,唇色都咬得發(fā)白了。
他無奈笑了,“我不會,我自己弄就是胡來,百度還不如問你這個現(xiàn)成的醫(yī)生。”
顏姒眼珠子挪了挪,克制著沒往他那兒看。
江硯黎自覺放柔嗓音,卻又刻意的帶著哄:“乖點,快告訴我?!?
顏姒渾身都繃,手腳也繃,可真用力了,崴到的地方又的確是疼。
左右也沒法趕走他,只好把按摩手法告訴他。
江硯黎聽得認(rèn)真,一步步照做,神奇的是,在她的指導(dǎo)下,他手上那幾下子,好像真的幫她消腫了,即便只是一點點,視覺上的錯查也是能感覺到的。
知道藥得用手心給搓開,他給揉了好久。
專注認(rèn)真,把她的腳給托得穩(wěn)穩(wěn)的,他那姿勢,蹲久了渾身都麻,偏就沒有挪過地方。
“心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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