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孩子聊聊?
她以什么身份來說這種話的?
誰允許了!
“走什么,一起聽聽,你也好確認下,這么多年的心愿可不可能實現(xiàn)。”
顧清臉色頓了頓,“硯黎,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總顧忌他做什么,他這些年給過你好臉色嗎?”
江萊臣情緒很激動,面上越是咋咋呼呼的,反而顯現(xiàn)到內(nèi)心有多么慌亂。
可他并不承認被江硯黎的氣場所壓制。
好賴話沒聽明白,反而順著江硯黎的話,堵氣抬杠。
顧清心里卻明白,這種時候她恰恰是不能在這里的,江萊臣怎么就不會換位思考。
“不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們聊,待會兒我讓人送茶點進來?!?
還說著話,顧清已經(jīng)在往外走,經(jīng)過江硯黎面前,抬起臉打算給個慈愛或者友好的笑容,可目光都沒敢完全定在江硯黎臉上,視線堪堪擦過,便挪開了,腳下的步子快了許多,到走廊的拐角,又停下來,藏在墻后,雙手一直緊抓著放在身前。
“你就非得每次都這么鬧?就不能跟我和平相處?”江萊臣問。
換來江硯黎一聲哂笑,“你什么東西,妄想和我和平相處?”
“你說什么?”
江萊臣蹭的一下站起來,憑著一口氣把自己給逼到江硯黎面前。
“我是你爸,你怎么跟我說話的!”
“沒聽清?我再罵你一遍?”江硯黎聲響淬著冰渣,寸寸發(fā)冷:“你出生靠父母,成家靠老婆,中年靠兒子,明知道自己才智平庸,索性擺平了做寄生蟲,就你這種人,純粹是占了投胎的便宜,偏偏你自己心里是能掂量得輕斤兩的,卻又不肯面對現(xiàn)實,在外面找個捧著你的小三,天天過這種左擁右抱酒池肉林的生活,從根兒到外全都爛透了!”
“江硯黎!”
江萊臣被當面數(shù)落,即便沒有外人在,他也面子掛不住,脖子梗得太用力,青筋拉起好幾條,以至于仰起的這張臉有種窩囊的猙獰。
“你還有沒有點長幼尊卑了!我是能被你給指著罵的?你真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江硯黎真瞧不起他,“話我撂在這兒,你的后半輩子,再不可能舒坦一天,媽的時間就這段時間了,你馬上給我滾回去,哪怕是演,你也得在她面前給我演出個深情丈夫來,否則,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人,我都要動?!?
“你……你敢!”
江硯黎將香煙從嘴上拿下來,眉尖一蹙一提,再松開來,眼底的冷意悄然擴散開,“我有什么不敢?”
“不信你就試試看,我只給你一天時間考慮?!?
江硯黎沒滅煙,燃著的煙頭直接扔江萊臣腳邊。
聽見腳步聲往這邊來,藏在墻后的顧清抬腳便走。
走得慌慌張張的,電梯都沒敢去,扶著樓梯往下爬了好幾層,推開安全樓道的門,恰好在找她的經(jīng)理一眼看見了她。
“不好了,顧夫人,工商局的人來了?!?
“來了?!”
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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