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顯嗎?”
當著顏姒的面慫成狗,人前腳一走,他倒是支棱起來了。
能夠把死皮賴臉表現(xiàn)得這么坦然且理直氣壯的,除了他江硯黎,沒第二個人。
周靳聲壓根就看好,“姒姒什么脾氣,你比誰都清楚,她要是想吃你這顆回頭草,就不至于和你劃分得那么清楚了。”
江硯黎臉色沉下來,“你要是不會說話,把嘴閉上。”
“你今天蹭的是我的局。”周靳聲壓根不杵他。
“你怎么說話呢!”
謝允左右看看,他向來是偏幫的,誰讓他從小就被周靳聲給壓著打,就江硯黎護著他,他當然得站在親哥這邊。
“哥,你盡管追,都還年輕,怕什么!”
謝允腦子一活泛,嘴上就把不住,脫口一句:“你有這種不要臉的勁兒,做什么都會成功的!”
江硯黎立馬把到嘴的夸獎給憋回去了。
咬了下后槽牙,氣笑了,“滾。”
謝允默默的縮回自己的椅子里去,心想是哪句馬屁沒拍對。
他掏掏口袋,空的,“哥,給我支煙,我想抽了,不樂意要他的。”
“沒有?!苯幚杌氐酶纱嗬?。
謝允的手都快伸到江硯黎的口袋邊了,聽見這兩個字還愣了一下,“開什么玩笑呢,你哪天能離得開煙?”
“正在戒。”
“什么玩意兒?”謝允眼珠子都瞪大了。
江硯黎看他一眼,本來是想說話時對著他的,但一轉(zhuǎn)頭看到一張蠢臉,索性把視線給撇開了。
“戒了,姒姒不喜歡我抽?!?
謝允眨巴眨巴眼睛,寧可相信世界玄幻了。
“真的假的?我嫂子親口說的?不至于吧,當初你們沒離的時候,你都沒戒煙,現(xiàn)在離了,反而開始戒了,是有什么特殊的……”
說著話,突然感覺渾身涼颼颼的,謝允眼珠子斜過去,到嘴的話收不住,最后幾個字還是溜了出來:“癖好嗎?”
江硯黎氣到失語。
帶個沒腦子的東西在身邊,偶爾助攻也在狀況外,開口隨便兩句就貼臉放大招,虧得謝家足夠能庇護,不然光靠這張嘴,早就被打死了。
“陸輕怎么辦?”
周靳聲半支煙都抽完了,煙灰彈了好幾次才落下去,就好似非得要說的話一般,不吐不快:“你打算怎么安置?”
兩邊都吊著的蠢事,江硯黎曾經(jīng)做過。
既然擺出一副要把前妻給追回來的架勢,身邊卻還留著別的女人,有這層關系在,即便沒有任何人從中阻撓,顏姒也絕對不會向江硯黎進半步。
“水溫怎么樣?”
馮若希整個泡在水里,就露出腦袋和半個肩膀,她慢慢的游到顏姒面前,撩了一捧水潑她腿上。
“別鬧?!?
顏姒坐在池子邊上,腳泡在溫泉里,身上裹著披肩。
“你泡腳呢?這是私湯,就我們兩,沒人看的,坐邊上有什么可玩的,快下來?!?
顏姒裹了裹披風,拿眼梢自水面大致掃了一眼,燈光映襯得波光粼粼的,“干凈么。”
她問的不是水干不干凈,是上一個在這兒泡的人身上干不干凈。
當醫(yī)生都有點潔癖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