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顏姒嚷那一聲,聲控燈給驚亮了,他恰好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他有自己的理解,要是真無動于衷,那眼里的淚算什么?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嚇住的人。
所以他等了等,等頭燈的燈快要滅了,他壓著低低的嗓音,說:“我夠能忍了,我每天都在猜你怎么想的,實在猜不透,連碰你一下我都得想好多層后果,我什么心思,你一清二楚,原本我還能忍得住,可中午在病房前……你當時,是不是吃醋了?”
“呵……”
顏姒氣笑了,“你好歹要點臉。”
“要過了,你回來這段時間,我挺要臉的,這輩子都沒這么矜持過,現(xiàn)在不要了,”江硯黎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比起哄她來,形象算個屁,“是不是吃醋了,你告訴我?”
她連重逢后第一次見面,都能夠淡定得拿他當空氣人,眼神都不曾往他身上偏過一分。
冷清冷性,惱人又氣人。
她那么穩(wěn),才顯得白天的反應更像是失控了。
就這么一點發(fā)現(xiàn),足夠讓他欣喜如狂,做什么都盡不了心去,滿腦子都是她。
與其胡亂猜測,不如直接來問。
“沒有?!?
果然,她這張嘴能把人氣死。
江硯黎偏不信,“你撒謊?!?
“不然你想聽什么?”
顏姒往后仰著,肩膀盡力往后拉,他感覺到了,沒把她往懷里抱,卻也沒松手,她上半身都快支出去了,明明比他低些,可從低處看上來的眼神,輕蔑得和看垃圾沒什么兩樣。
“想聽我承認我吃醋了?你去照顧你女朋友,我吃什么醋?你江硯黎都有新人新生活了,我卻偏要做出一副對你念念不忘,對你的女人很有敵意,這樣你心里才爽快?能滿足你的惡趣味?”
一番話把江硯黎給說愣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然你什么意思?”
顏姒直直的盯著他,他不是要她給情緒嗎。
她給。
特厭惡。
“我該吃醋?該生氣?還是要死要活的找你復婚?”
江硯黎:“……”
他做夢都沒敢那么奢望過。
“那你看錯人了,你是我扔掉的,沒有再撿起來的道理,我嫌臟手,你和什么人在一起,跟我沒半點關系,能放開我了嗎?”
他哪肯。
解釋的話塞了一肚子,被她連番反問給徹底堵塞了,擠在心口上下不得,這輩子嘴笨全在她這兒體現(xiàn)了。
一兩句合適的話出不來,心想是該先哄還是先解釋。
“我沒照顧陸輕,我是故意留在她病房里,但是我和她一點交流都沒有,我一門心思的想見你……”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