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的傷很清楚,也煩被一群醫(yī)生給圍著,查房的時候她知道,純粹是不把人放進來。
“那問你經紀人去,問我做什么?!?
江硯黎的話說得一點都不委婉,語間盡是不耐煩。
怎么回事?
他昨晚都能在這兒守著她,即便話沒有幾句,好歹人是在的,兩年來陸輕第一次有這種待遇,她甚至慶幸自己傷得太值。
剛才他也沒說要走,可突然間著急的往門口去。
剛才究竟是誰?
他見誰了,怎么回來后臉色沉得厲害。
“是了……”
陸輕說:“我待會兒問,要是沒什么大影響的話,下午我就回劇組吧?!?
江硯黎正要在沙發(fā)上坐下,聞,抬了她一眼,再坐下來,“急什么,你再住兩天?!?
陸輕心里的喜悅一層層翻上來,心想他果然是在意她的,不然受點小傷何必這么緊張。
她矜持道:“劇組在趕時間呢,我已經耽誤兩天了,總拖著不回去也不好,而且,你不是投資了么,我不能讓你虧錢呀?!?
“虧的是我的錢,你急什么?”
陸輕嘴角壓不住的笑意,她臉色在妝容的加持下,浮著一抹病態(tài)般的蒼白,嘴唇的唇色沒涂,原色紅潤,倒不像是個病人,她頭枕在手臂上,歪頭看他,笑容里帶了幾分顯見的笑意。
“好,我聽你的。”
江硯黎沒再說話,他拿出手機,給誰發(fā)了信息,之后就一直將手機拿在手里,像是在等誰的消息。
陸輕左思右想,找話題和他聊:“對了,那個小演員怎么樣了?她是不是也在這家醫(yī)院?”
江硯黎問:“你沒差人去看過?”
陸輕被問住了,一個小演員,倒霉遇到那樣的事,劇組本就覺得晦氣,要不是戲份都快拍完了,是絕對要換人的,陸輕又怎么會在意。
那女孩兒在劇里演她的女兒,本來就沒幾場戲,出事前,她在房車里,等助理和小演員走完戲后她菜下去,東西掉下來前,陸輕就有所察覺,她躲得快,還推了女孩兒一把,戲服寬大,遮著她手上的動作了,她沒想到拍那場戲時,江硯黎正好在,又正好把小演員給救了下來。
“你還傷著呢,我當然上心了,早就讓經紀人去看望過了,她應該比我早回劇組吧,等我回去后,見著面了我再好好安慰,小姑娘應該嚇壞了。”
“嗯?!?
江硯黎淡應了一聲,沒什么興致和她說話。
這樣的尷尬,其實從昨晚就發(fā)生很多次了,每次陸輕的話落下去,他不接,突然安靜的氛圍,讓她緊張到極致。
不知道該怎么說話才能討好他,又怕過于明顯了,反而過猶不及。
“對了,我今天應該還不能出院,你要是有空的話,晚上能不能去我家里,小乖一個人在家,我很擔心?!?
江硯黎轉手機的動作一頓,“你放她一個人在家里?”
陸輕心里驚了一下,“有人照顧的。”
話一落音,他已然站了起來,拔腿就往外走。
陸輕咬著唇,仰頭問了一句:“硯黎,你還回來嗎?”
回答她的是力道重的關門聲。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