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補救:“我說煙,煙能離得了,我不抽了?!?
顏姒可不是為了聽他什么保證,都沒有意義。
她下意識的給自己剛才的行為歸為醫(yī)生本能。
哪有醫(yī)生看見病人糟蹋自己的身體的時候不急眼的。
“這是醫(yī)院,你到外面抽去?!?
這話聽在江硯黎耳里,和“外面死去”是一個意思。
他趕緊追上去,始終克制著在她身后兩節(jié)臺階,“聽你的,都聽,煙不抽了,待會兒我就扔了去?!?
顏姒沒搭理他。
江硯黎人模人樣的裝了兩年,自從顏姒回來后,他就蠢蠢欲動,骨子里總有種賤勁兒,一到她面前就沉穩(wěn)不了,她肯給他治傷,他像得了什么珍寶似的,后來再過來換藥,怕惹她煩,沒敢找她,找了別人有覺得心里硌得慌,其實這點小傷哪里就能讓他每天都跑醫(yī)院了。
她跟他說話了,他更是竊喜得不行,不過心里腦子里的話都堆滿了,倒騰了好幾遍,到嘴邊也咽回去了。
她不應(yīng),裝聽不見,都行,只要她高興。
顏姒后悔走樓梯了。
“眼不見心不煩”這句話,古人真是大智慧。
她走前頭,江硯黎在后面,腳步聲聽著似遠(yuǎn)似近,能感覺到他又退了幾個臺階。
沒說話,步子也壓得輕,樓道間明明很寬敞,卻也顯得狹窄。
顏姒心里擠得慌。
面上倒是挺能忍的,腳下始終沒亂。
直到走出摟道,她才提了些速度。
她得去馬路對面買奶茶,中間有欄,需要上天橋過去。
顏姒一步都沒回頭。
江硯黎停下了。
他就站在一棵樹下,顏姒走到哪,他的眼神就跟到哪,盯得緊,滿心滿眼都是。
顏姒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可等她買完奶茶,轉(zhuǎn)身后沒忍住往有他在的方向看。
來往的車,接踵人群,滿眼匆匆,可那棵樹下,以為該在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顏姒微怔了一瞬,咬著吸管沒往上吸,悶了悶,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也好。
她直接去二食堂,李婷和小周已經(jīng)幫她把飯菜打好了,占了位置,遠(yuǎn)遠(yuǎn)的沖顏姒招手。
她把手上拎的另兩杯奶茶都遞過去。
“顏醫(yī)生,怎么去這么久呢?”
“沒坐電梯,我走樓梯下去的。”
“六樓,你走下去啊?”小周眼珠子都瞪大了。
顏姒笑著點頭,“嗯呢?!?
小周立馬豎起大拇指,“佩服,我下一層樓都感覺腿不是自己的了,還是顏醫(yī)生厲害,六層樓說下就下?!?
李婷取笑她:“好意思么,你可比顏醫(yī)生要小幾歲啊,下個樓能累死你,現(xiàn)在你們這些小孩兒,養(yǎng)的一身懶骨頭,還有你那眼睛,瞎瞪什么呢,留著看帥哥去?!?
“帥哥還真有?!?
這幾天來了個帥得天崩地裂的大帥比,小護士們偷著藏著的跑去看,小周每次湊熱鬧都晚了些,前面好幾層人腦袋,她墊高腳就想看看是什么絕世美顏。
今天總算是瞧見個側(cè)臉,瞬間覺得自己前二十年都活糟蹋了,眼睛跟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