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顏姒鼻尖發(fā)癢,掩著嘴,低頭打了個噴嚏。
李婷緊張的問:“怎么了?感冒了?”
顏姒搖搖頭,“沒?!?
“沒休息好吧,你才剛回國,都來醫(yī)院三次了,我要是你呀,上班前一天都不帶出現的,反正病人是接不完的,交接也辦不完,卡最后一天,那時間都算是我的。”
哪有顏姒這么熱愛工作的,院長就喜歡主動加班的乖孩子,顏姒一回來,眼睛都笑得瞇成縫了,主動提要給顏姒幫接風宴,可惜被顏姒給拒了。
“我待會兒就回去,就后天再來正式上班了,放心吧,我時差早就倒好了,挺精神的?!?
“對嘛,休假的時候就好好休息,上班再做牛馬,”李婷忽然想起一個人,“唐優(yōu)你還記得吧?”
“嗯?!?
怎么可能會忘,當初靠后臺強占晉升名額,后來被江硯黎橫插一杠才黃了的。
一直和顏姒不對付。
“她去年被開除了?!?
“嗯?”顏姒抬頭,“怎么回事?”
“人品太差了唄,技術也不過硬,老做混子就算了,還總是在各個手術室里混,搶別人的功勞充自己的履歷,仗著她姨父在醫(yī)院里橫行霸道,好在對她看不過眼的大有人在,在一臺手術里被主治醫(yī)生給陰了一把,她受不得激,自己接了臺手術,結果造成醫(yī)療事故。”
“其實事不大,手術后半程被另一個醫(yī)生接手了,挽了回來,手術也只是小手術,可病人本該做靜脈全麻,因為感冒才做的半麻,人是清醒的,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下了手術臺等麻藥過去后,立馬就追責。”
“患者家里有點背景,壓不下去,當時鬧得挺大的,唐優(yōu)嚇得躲起來了,手機也關機,以為別人找不著她,等她姨父替她擦完屁股后,她照樣能回來,可她姨父就沒找過她,直接把她給開除了,賠償拿不到不說,還得賠償患者,涉及到失財了,她反而跑醫(yī)院里鬧,可笑得要給自己討說法,本來么,她就算不露面也夠喝一壺了,偏偏還要自己跳出來,人家當場報警給她抓走了?!?
顏姒聽完后,倒沒什么特別大的反應。
唐優(yōu)自身條件太差,就算有人護著,也早晚有翻車的那天。
“不算意外吧,早晚的事?!鳖佹β牶蠼o了一句總結。
李婷仍然覺得憤慨,“要我說,就該把這些關系戶都給清算走,留著礙眼,還堵心,唐優(yōu)的下場簡直大快人心!”
看來是積怨已久,不然怎么過了一年后,提起來還咬牙切齒的。
顏姒展了展眉梢,“起碼我們科室里沒有了,以后工作環(huán)境也挺和諧?!?
“對!”
顏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她的辦公室不臟,只是她離開的這兩年,為了不空著積灰,給了另一個醫(yī)生用,顏姒回來前人家就把辦公室給騰出來了。
顏姒簡單的收拾過,等過兩天正式上班,她再買一些綠植帶過來。
她去兒科等馮若希下班,難得清閑,靠椅子上玩手機,或者逗逗來看診的小朋友。
下班時間一到,馮若希立馬脫了白大褂,拉著顏姒就溜。
之后的兩天,馮若希就回了一趟家,收拾了點衣服和洗漱用具,過來和顏姒一塊住,姐妹兩好得形影不離,周靳聲給她打電話,她都給掛了,他見不到人,跑醫(yī)院來堵,結果過了下班時間還沒等到人,上兒科一看,早跑了。
他心里堵得慌,故意刺激江硯黎,可捻酸的話沒說兩句,反而被江硯黎兩句話給激得破防。
周靳聲嗆回去:“我只是這幾天見不到人,但我能隨時來堵她,你可比我難多了,快憋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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