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個什么東西!”
“我妻子,”江硯黎寧可自己被詆毀,也不耐煩從她嘴里聽半句編排顏姒的話,“記清楚了,我妻子,你跟她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沈星眠后腦勺抵靠著墻壁,扶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忽然桀桀的笑起來,“可是她不要你了呀,姒姒姐姐早就嫌棄你臟了,她不要你了。”
江硯黎會抓字眼,“你還瞞我什么了?”
“還記得么,我自己把膜給弄破了,流了血,你嚇壞了,第二天姒姒姐姐來醫(yī)院里找我了,她在病房外都看見了,你給我穿外套的時候我抱著你……”
“那個角度,你猜她會覺得當(dāng)時我們在做什么?”
江硯黎越聽越皺緊眉頭,隨著她的話,思維很快跳了過去。
原來那么早?
原來他在顏姒的眼里,身體已經(jīng)臟了。
不是這樣的。
江硯黎轉(zhuǎn)身后才走兩步,腳下變成了跑。
摁了電梯遲遲等不到,他從樓梯一口氣跑上去,到顏姒的病房外匆匆停下。
手抬起要往門上撐,忽然驚了一下,倉促的撐到墻壁上去。
里面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顏姒側(cè)著身對著門口睡。
江硯黎抓心撓肝的,比蟲子噬咬還難受。
沒機(jī)會了……
……
顏姒一覺睡醒,收到個好消息。
離婚證送來了。
她拿到手上,看了一分鐘都覺得不真實(shí)。
“真有意思啊,你之前一直要拽他去離婚,各種耍賴,就是拖著不肯,這不都過了冷靜起來嗎,怎么他想離就這么容易!”
馮若希在削蘋果,刀面刮了下手指,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著急去看顏姒的臉色。
“我……我沒那什么意思啊,就是吐槽。”
“沒事,”顏姒把離婚證合上,雙手壓著,“是好事?!?
馮若希瑟縮下脖子,腦子里拼命在摳話題,“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沈白蓮的下場?”
顏姒溫潤的垂著眸子,沒多大興趣。
馮若希抿抿唇,悄悄的低頭偷看她臉色,“懷瑾哥說的啊,裴律和周律聯(lián)手了,給沈星眠定了罪,估計這輩子都出不來了,江家這邊,也對外公布了和她斷絕關(guān)系的聲明?!?
顏姒抬了抬眉梢,“是江奶奶親自開的發(fā)布會,江硯黎出席了,他只待了兩分鐘,我沒給你看,他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當(dāng)著眾媒體的面,給你i道歉了。”
沒提顏姒的名,話里也沒有指向性,可若是顏姒看見那場發(fā)布會了,她就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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