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
江硯黎把煙拿下來,夾在指尖,拇指抵著眉心用力摁了一下,突然問了句:“眠眠的賬戶動過沒?”
“你懷疑眠眠?”
秦桉微訝,“不至于吧,她一個小姑娘,還在醫(yī)院里養(yǎng)傷呢,上次她同學動了顏姒,她也嚇壞了,才多大年紀,哪有那樣的心機手段。”
還真不好說。
之前是江硯黎拿喬,跟顏姒倔著那口氣,他連忽冷忽熱的法子都使上了,可顏姒從一開始對他上頭,到慢慢的冷卻下來,等他反應過來要追回的時候,顏姒早就隨時都準備脫身了。
他最近滿腦子都是顏姒,偏心的厲害。
“哎?那不是嫂子嘛?!?
“哪?”
江硯黎夾煙的手在眼前晃了一下。
他挑的位置在醫(yī)院對面的餐廳里,裝修得不算高檔,點的菜也沒動,只因為這扇窗戶對著醫(yī)院大門口是最好的方向。
顏姒和陸懷瑾在一起,他拉開副駕的車門,手護在顏姒頭頂,兩人有說有笑的,她上車時還往后望了下,微揚著小臉兒,烏云半遮后灑下的日光落在她臉上,線條清冷的臉廓如浮光掠影般,覆了一層淡淡的冷色,然而笑起來卻明媚嬌俏。
是個男的都心動。
陸懷瑾低著頭,目光恰到好處的輕睨著她,嘴角微勾,他手撐在車頂,遠處看,像是把她給擴進自己的范圍內,顏姒說了什么話,他笑起來,手掌蓋在她頭上,輕輕的將她給推進車里。
“嚓——”
江硯黎始終點不上的那支煙點燃了。
“那不是上次和嫂子一塊那男的嗎?!?
秦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拼命壓嘴角,八卦臉收不攏,盡量假裝平靜的聲音里甚至能聽出些小雀躍:“硯哥,你這是被拋棄了還是被戴綠帽子了?”
江硯黎不是聽不出幸災樂禍來。
他以前對顏姒作孽太多,導致他和顏姒的婚姻攤開了一角擺在大家面前時,他那點極力想要藏住且裝聾作啞的心思就暴露了。
活該最親近的朋友對他瀕臨的婚姻都沒個同理心。
他索性不藏了,問了一句:“你覺得呢,我要怎么舔,才不至于太狗?”
“啥?”
秦桉一口煙嗆進去,差點沒把自己給咳死。
為愛做舔狗……
這種事連人家謝允謝少爺都不屑做,怎么會從江硯黎身上瞧出那么點狗狗祟祟的死動靜來?
……
從陸懷瑾這兒得知調查結果后,顏姒并不意外。
她早就預感到,這件事可能又會和上次一樣不了了之,就算真揪出來了,也是頂包的。
馮若希夾著筷子,一巴掌拍桌上,自己先疼得抽了一口氣,順著這口繃死的氣罵出來:“沒跑了,就是沈星眠那小賤人,這回直接找外國人了,做完惡就把人給送到國外去,遠洋捕撈的程序麻煩不說,還沒有能直接定她罪的證據(jù)。”
她越想越氣,蹭的站起來,“不行,我還是得打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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