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立馬轉(zhuǎn)頭過去。
江硯黎盯她后腦勺,嘴角上翹了下,快走兩步,牽上她的手。
顏姒要甩開,他沒讓,拉手心里還故意拽了一下,顏姒往他肩膀上撞,他手都沒抬,但把肩膀給側(cè)過來扶了她一把,然后拉著她就上樓去。
挨著的兩間房都開著,粗略看一眼,除了風(fēng)格不同,里面的裝修和軟裝都是一樣的,床和沙發(fā)的顏色不同但同款,區(qū)別是一間房里是書桌,后面整面墻的書架,全是資料和手表,另外一間房是梳妝臺,后面的玻璃墻柜里全是珠寶包包,還有各種玻璃水杯。
“喜歡?”
聲音傳進(jìn)耳里,顏姒一側(cè)頭,江硯黎靠得太近,她鼻尖擦著他的臉蹭過,她往后退,眉尖蹙了起來。
江硯黎抬了抬眉梢,“進(jìn)去看看?!?
顏姒沒動,“東西不是我的,我隨便住一間客房就好。”
她打算去找張媽,重新要一間房間。
江硯黎從后面環(huán)著她肩膀,往回抱,將她給帶進(jìn)房間里。
“這兒沒人來過,就我住。”
顏姒顯然是不信的,他所有去過的地方,顏姒未必陪同,但一定會帶上沈星眠。
他們向來是出雙入對,所以看見這間房的時候,顏姒下意識的將它歸為沈星眠所有。
“這一片是秦家的,秦桉給我留了一套,離豫園很遠(yuǎn),你每次趕我走的時候,我又好面子,但總不能沒地方去,一開始是堵氣,想著繞遠(yuǎn)點(diǎn),后來住的久了,就懶得騰窩了?!?
顏姒眉眼一跳,“我什么時候趕你走了?”
“又忘了?”
江硯黎一口氣憋上來,他都打算要抒情了,被顏姒一句話給干破防了,“自己想去!”
說完都不搭理她了,簡直莫名其妙。
江硯黎又沒走,他從柜子里拿了個杯子出來,找了找,瞧見杯底的標(biāo)簽,還特意給她看一眼,“是這個牌子不?”
“什么?”
“你用慣了的,是不是這個牌子的杯子?”
顏姒走近一些,沒拿他手上那個,重新拿個杯子,“嗯?!?
“那用吧,都是你的,”江硯黎把他那個也塞顏姒手里,“誰給慣的臭德行,怎么就潔癖成那樣?!?
“又沒讓你慣著!”
“老子樂意!”
江硯黎走了,口氣挺不好,關(guān)門倒是輕聲。
顏姒又拿了幾個杯子看,的確是同一個牌子,好些同款的,各種顏色都有,她這間房里一應(yīng)俱全,有直飲機(jī),還有個超大的衣帽間。
有些不真實(shí)。
她把杯子放下,拿衣服去洗,泡水里浸濕后,抹開泡沫了均勻的揉搓。
這些血就是人血。
顏姒常年和血包打交道,聞得出氣味來,是被潑到她身上的,李婷取了樣去檢測,在車上的時候發(fā)信息告訴她,沒什么病原,只是血而已。
究竟是誰,
要用這種羞辱人的惡作劇來羞辱她?
馮若希打來電話,顏姒甩了甩手上的水后接起。
馮若希炸毛了,在電話里把江硯黎的八輩祖宗全罵了,顏姒聽得瘆得慌,要是論誅九族,她都得是被迫打前陣那個。
“我沒事了,我在江硯黎這兒,暫時不回小區(q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