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過得顛沛流離,就想要個安穩(wěn),我在你身邊待得太苦,你知道每天晚上你去陪沈星眠的時候,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有多難熬嗎?!?
顏姒還坐在他腿上,那樣親密,“你讓別人去熬吧,我不奉陪了?!?
江硯黎的手機鈴聲響了,顏姒極快的清醒過來。
“放我下來。”
江硯黎用力咬合后槽牙,側(cè)顏線條深刻又凜冽,一瞬不瞬盯著顏姒的眼神太過深沉。
他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把她從腿上放下來。
顏姒將衣服拉下去,手扯著衣擺,輕抬眸子睇了他一眼,“明天十點,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別遲到?!?
江硯黎后退著站,她拉開門,頭也沒回。
門關(guān)上了,把光也光在里面。
江硯黎腳下延伸出去的陰影,隨著越來越小的門縫,被光影拉扯回墻上,過折角的時候轉(zhuǎn)彎,陰影覆在他頭頂,把那盞不太亮的聲控?zé)粢步o遮得暗了些。
他站了很久,燈滅了,樓道很黑,摸索著著把煙拿出來,手上輕微發(fā)抖,好不容易抽出一根,剛放到嘴上,門突然開了。
江硯黎立即將嘴上的香煙拿下去,抬起頭,然而開門的卻是隔壁那家人。
出來的是個老爺子,把垃圾放門口,瞧見外面站個人,還愣了一下,“我就說聽見有人說話,老婆子還以為我老了聽岔了,你是新搬來的?”
江硯黎說:“沒,我老婆在這兒住。”
“哦,你說隔壁小姑娘啊,是個挺好的人,還送了我們水果吃,我看你們也不像是住這種地方的人,租的房子呢?”
江硯黎的態(tài)度摸棱兩可的,老人用他精明了一輩子的眼神瞧出點門道來,“是吵架了吧?”
“啊,”江硯黎輕哂,“跟我生著氣呢,還沒哄好?!?
“那你得趕緊哄回去了,小區(qū)最近不太平,鬧小偷了,就前天,你們樓下那戶進了小偷,當時家人都不在,就那家的小媳婦帶著孩子在房間里午睡,等睡醒了出來看,家里都被翻遍了,要緊的財務(wù)都沒了,人到現(xiàn)在都沒抓著,多嚇人啊,我兒女聽說了,說什么都要讓我和老婆子搬去他們那兒住,今天就在家里收拾東西喃,明天就走。”
老人裹緊外衣,被樓道的冷風(fēng)吹得打了個抖,“你們要是有別的住處,暫時出去躲一躲,我先進去了,太冷了。”
話落,老人進門后,把門給關(guān)了。
江硯黎緊盯著顏姒的家門,面色越來越沉。
秦桉在樓下等了五分鐘不到,琢磨著要不要再打個電話試試,就將樓道里慢慢下來一道陰影,江硯黎身高腿長的,經(jīng)過門口還得側(cè)低著頭通過。
江硯黎坐進來,他剛通完電話,派了人過來保護顏姒。
瞧他臉色不好,一副欲求不滿又躁郁的模樣,秦桉頂雷調(diào)侃了句:“這就下來了?還挺快?!?
“你能飛啊?來這么快做什么?”江硯黎盯了一眼秦桉的手機,“是不是不會用,不會就扔了,瞎打什么電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