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突然回過味來,驚了一下,猛地睜開眼。
不是夢,她的確是在江硯黎懷里。
“你怎么在這兒?”
“不然你以為誰在?”
顏姒推開他,退到床頭去,看一眼緊閉的房門,眉心緊皺起,“出去?!?
“出不了?!?
江硯黎靠在枕頭上,手撐著頭,視線沒往上抬,他這個角度,正好能從她領口往里看一點。
顏姒趕緊把衣服給攏好,臉兒火辣辣的,她就知道江研黎沒那么老實,居然背著她偷配了鑰匙。
“交出來。”
“交什么?”他明知故問:“公糧么?有,你要的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顏姒臉色燒紅了似的,用力壓了下唇,“鑰匙。”
江硯黎撩了她一眼,往上坐點,被子滑到他人魚線下,“自己來搜。”
“……有??!”
顏姒懶得和他扯,下床去,找了瓶水喝,退兩步坐在沙發(fā)上,話沒有一句,但趕人的意思很明顯。
江硯黎沒被她晾多久,他將顏姒給扛起來,扔進床里,她身子彈了幾下,立馬轉(zhuǎn)身就要跑,腳踝被他抓住拖了回去,顏姒肩膀撞到他胸膛上,吻落下來,被子蒙到下巴那,遮著男人難耐吞咽時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以及顏姒繃緊得骨骼分明的鎖骨。
“家里很空?!?
江硯黎沒有放過她,貼著她的唇點吻,“我到你這兒才算是滿了?!?
顏姒惱羞成怒,拳頭都攥起來了,伸出被子又被他捉住給藏了回去。
推不開,掙不脫,江硯黎圈著她全是巧勁兒,顏姒額頭出了層細細密密的汗,急得罵出一句:“發(fā)情了去外面找花錢的去,半夜來我這兒發(fā)什么瘋!”
江硯黎臉色一瞬沉了下來,陰陽怪氣的吊著調(diào)子,冷哼兩聲,手扣到她腰上去,“我懷里有個合法的,干什么冒那個險,花錢給自己染病?!?
他翻身壓在顏姒身上,氣她這張嘴只會說讓他惱火的話,干脆給堵了。
用了命的力氣來吻她,恨不得連呼吸都給吞了。
顏姒怎么都躲不開,心里泛委屈,這是在哪兒沒得到滿足,來找她發(fā)泄了?
都躲這么遠了,騰了位置,她反倒成他可以隨便欺辱的婚內(nèi)妻子了!
“江硯黎,滾……滾開……”
“滾不了。”
他圍追堵截,捧著她后腦勺,往上托起,故意用了點力,顏姒生生的撞上去,隔著唇,都能感覺到他的牙齒,她悶了聲疼,全在呼吸里,被他密密的吻給吞了。
江硯黎憋了一天了。
他在家里根本沒怎么睡,去公司后也無心做事,茶不思飯不想,腦子里全是顏姒喝醉后嬌嗔的模樣,一想到就身體發(fā)緊。
他早就占了她的人,可她的心卻一直撲在別的男人那里。
這口氣他咽了三年,吐不出吞不下,卡嗓子眼里,一碰就難受。
他只要想到,顏姒從他這兒得了自由,以后會有另一個男人會瞧見她那模樣,他就嫉妒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江硯黎不想忍,他在樓下坐了很久,挑這個時間上來,他一開始的動機特他媽清純,在她床邊坐一會兒,看看她就走,偏偏運氣就那么不好,又聽見她在夢里咕噥。
江硯黎沒聽清,也不想聽那個名字,什么矜持什么純愛,都他媽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