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笑笑,“好啊,麻煩你了?!?
江硯黎忽然勾著她的腰往懷里帶,微揚著下巴,冷睨著眼前的小白臉,“寺廟的服務(wù)這么好?給換床單嗎?”
“?。俊绷丝疹D了頓,“要換的……”
“你別逗他?!?
顏姒護著小和尚,把江硯黎的手推開,皺眉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對著小和尚又是一張笑臉,“他瞎說的,不用換,你還要去灑掃是嗎?”
“對,我掃了院子了,有幾位客人離開了,我去打掃禪房?!?
“廟里房間這么多,都是你一個人打掃的”
了空搖搖頭,“不是呢,我們是輪著來的,除了住持的房間是他自己打掃?!?
“為什么?”
“師父喜歡清凈,不允許我們進他房間,我從小在這兒,就沒進去過一次?!?
了空覺得自己說多了,又低低念了一句佛號,就告辭了。
江硯黎咬后槽牙,憋著氣,看她笑臉都只能側(cè)看,那張臉一對上他連個笑都吝嗇給,“你對一個小白臉的耐心都比對我好?!?
顏姒:“瞎說什么,他只是個孩子?!?
她要走,江硯黎追上來,一路回房間,被她給關(guān)在浴室外。
這是又要洗澡了。
他聽見里面上鎖的聲音了,摸了支煙出來,靠在門上抽,才進去兩口,顏姒往門上扔了個東西,就像砸他身上似的,非要趕他走。
江硯黎混了幾句,有電話進來,摸手機時將煙盒給帶了出來,都抽空了,他敲了下門,“姒姒,我去車上拿包煙,待會兒回來。”
顏姒沒搭理他。
他沒等到回應(yīng),挑了下眉梢,拿著手機出去,將門輕聲關(guān)上。
顏姒洗完澡,蹲行李箱前拿衣服,厚外套擺放在床上,她開始解浴袍的帶子,忽然脖子上滴了滴水。
顏姒伸手摸了下,又是幾滴滴在她手背上,她聞到空氣里有股慢慢擴散開的血腥味,愣了一瞬,手拿下來看,居然看見一手的血。
她心下猛地一突,嚇得不輕,脖子好似僵硬了般,渾身發(fā)冷,攥了氣力才有勇氣抬頭。
房梁上掛了一個人,脖子被劃了一刀,睜著眼死不瞑目。
顏姒嚇得尖叫,她出去找人,一頭撞進江硯黎的懷里。
他被沖勁兒撞得往后趔了下,手反撐在墻壁上,穩(wěn)住后收回來抱她,嘴角掛著愉悅的弧度,“這么急著投懷送抱?”
“血……”
顏姒揪著他衣領(lǐng),聲音發(fā)緊,“房間里有個死人……”
江硯黎臉色突變,他把顏姒給護在身后,“在門口別進去?!?
他把燈打開,不放心的回頭看她,眼神往一旁點了下,不讓她跟。
顏姒攥著手,點頭讓他放心,雙眼一錯不錯的看著他走進去,她腳下挪了幾步,踩到什么東西。
低頭一看,是一束新采的鮮花。
那死的是……
江硯黎出來了,將顏姒抱起來,將她手里的花給扔了,“都別碰,我去叫寺廟里的人,已經(jīng)報警了,一個小時后警方會到。”
顏姒指甲掐著指尖,雙眸輕顫,視線一點點看到他臉上,“江硯黎,死的好像是……了空小師父。”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