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眠勾著他脖子不肯放。
“眠眠?!?
她不理。
江硯黎沉了語氣,“眠眠!”
她身子一顫,還是不肯放,“眠眠還小,我以后不嫁人好不好,我想陪著你和姒姒姐姐,好不好?”
“以后再說?!?
這就是不肯正面應她的話了。
沈星眠心底那股慌越來越大,一直往下墜,她試圖將男人留在房間里,“哥哥別走好不好,眠眠真的害怕?!?
“這是家里,你怕什么?!?
江硯黎扯她的手,她不松,他臉色冷下來她就怕了,不甘愿的松開手,又想去牽他的手,可江硯黎身高腿長的,他只是站起來,她躺在那,莫名感覺和他的距離一下拉得好遠。
她咬著唇,委委屈屈的,這樣都沒能將他留下來。
……
江硯黎拿出鑰匙,輕輕旋開門,推門進去,一盞燈都沒留,他眼睛從外面的光亮一下?lián)Q到房間里的黑暗,緩了幾秒才關上門往里走。
顏姒已經(jīng)睡著了,她平躺著,一雙腿伸直,雙手壓在被子外。
江硯黎把她手放進去,躺下去抱著她睡。
第二天,顏姒在他懷里醒來,推開他的手,還不等翻身出去,被江硯黎給勒著腰抱了回去。
“你怎么進來的?”
“我找奶奶拿了鑰匙。”
顏姒惱了他一眼,“你真夠無聊的?!?
江硯黎緩緩睜開眼,他背著窗戶的方向,晨光照進來,他耳廓后被光影描了一層陰影,棱角分明的臉如雕塑一般,精致華貴,遠觀可,不可近,而一雙眸子卻如深海一般,密不透風的裹著她。
不見眼底有笑意,他聲音里卻含了淺淺的笑聲:“把老公關門外就不無聊了?”
算顏姒理虧,但她不認。
她從他懷里出去,進洗手間里洗漱,出來后也一個正眼沒給他,直接去衣帽間里,關上門,再換了衣服出來,出臥室后將門給帶上了。
江硯黎吐出一聲笑來,他靠在床頭,點了支煙,仰頭靠著,煙霧沒往外吐,只是微漲著唇,任由煙絲從唇齒間慢慢往上升。
一支煙沒抽完,他習慣性往床頭上摁,沒看見有煙灰缸,就疊了張紙,用水打濕了將煙頭給摁滅在紙里,扔進垃圾桶。
他收拾好出去,斜對面的沈星眠也剛好出門,一看見他,蹦蹦跳跳的過來往他身上掛,“哥哥,早安呀?!?
她雙手掛他胳膊上,半個身子吊在他面前,萌萌矮小的個子,仰望他得像是仰望大山一樣,她額前梳了些頭發(fā),拱成圓弧形順著眉骨兩邊分下去,眨巴眼瞧著他,好像忘了昨晚那點不愉快。
江硯黎將她給拎起來站好,“別淘氣,待會兒奶奶看見又得說你?!?
“奶奶就是嘴上愛教我,都是為我好,我知道呢,放心吧,我在奶奶面前可規(guī)矩了,姒姒姐姐是不是還沒起呢?我去叫她!”
江硯黎拎她后衣領給拽回來,“她早下去了?!?
樓下,顏姒坐在奶奶的左手邊,右手邊是公公,旁邊是葉竹君,難得看婆婆肯一起吃早餐,就是沒動幾口。
下人端了藥來,“夫人,您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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