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你不是說要我把跟蹤你的人處理干凈嗎?”
云渺看著曹恩,曹恩也看著云渺。
看著看著,曹恩漂亮的臉上有一瞬間裂開。
那晚的畫面從腦海里蹦出來。
從結(jié)界中出來,紫衣就站在那里,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她。
只是云渺沒有開口,他們也就沒有說這件事。
下山的時候,曹恩要稍微慢一點,那時候她再考慮要不要讓紫衣趕緊下山或者警告她不要再跟蹤云渺。
思慮再三,想到二人如今的關(guān)系。
她沒再多說。
走了片刻,曹恩看到云渺小姐背對自已站著,似乎聽到她的腳步聲,云渺冷冷的聲音和著風(fēng)飄到曹恩耳朵里。
“樹后那個人,處理干凈?!?
曹恩目光輕輕收縮,里面有一絲掙扎和痛苦,她想張口替紫衣說一句話,卻說不出門只能看著云渺緩步離開。
那時候,她并沒有多想。
此時看著云渺若有所思的目光……
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昨晚她在下山時候看到的云渺,并不是云渺。
而是有什么東西化成云渺的樣子讓她去殺紫衣?
“昨晚我一直跟著云渺小姐,云渺小姐沒有停下來和你說話。”周浮生走到茶桌上倒一杯熱茶:“你是不是撞鬼了?!?
曹恩氣笑了:“我要是撞鬼就好了!”
顯然一般的小鬼沒有能力躲過她的眼睛。
更不會連云渺小姐都沒有察覺。
云渺將澆水壺放置在窗臺上,一只手撫摸著生機勃勃的大唐鳳羽。
從她離開,到曹恩遇到偽裝她的‘東西’,中間大概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這一分鐘時間,云渺走的并不遠,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對。
“你過來?!痹泼煺惺帧?
曹恩乖乖的上前。
她今天特意打扮的比較甜,化的還是偽素顏妝,就是為了能夠讓云渺心軟點。
云渺手從大唐鳳羽挪開,伸向曹恩,手從她臉頰穿過去捏住她脖頸。
動物的頸部是最敏感的一個部位,在原始捕殺中,動物最先攻擊的就是脖頸部位,咬住,一口不松。
曹恩作為妖,在云渺手捏住她頸部的時候應(yīng)該也會不受控制的警惕,但身體很誠實,她老老實實的任捏。
一觸即收。
云渺收回來的手指間夾著一個黃色小紙人。
正在研究手機的小鳳凰嗖的一下飛到云渺身邊,湊近盯著小紙人:“中原紙衣!”
小鳳凰扭頭:“你得罪蔣家了?”
曹恩壓根不知道中原紙衣是什么,更不認識什么蔣家,果斷搖頭。
她更不知道自已脖子后面為什么貼著一個小紙人。
“中原紙衣是中原白事堂子的統(tǒng)稱,以蔣家為首,蔣家最擅長的是扎紙人,蔣家扎的紙人,點睛后可通陰陽,這剪紙也是他們蔣家的一種手藝,用出可大了?!?
曹恩不解:“單憑一個紙人就能看出是誰家剪的嗎?”
小鳳凰:“看用料,蔣家剪紙用的不是紙,是人皮哦?!?
那淡黃透明的紙人竟然用的是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