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美眸微微驚訝睜大。
“除了蔣深,都是紙人?!?
小男孩將杯子在掌心中滾來滾去,目光掃一眼門口。
她沒來。
他將杯子丟開,舊年青瓷杯子從桌子上滾落在地上,碎裂開。
他直接離席。
紫衣跟著他離開。
心中還在震驚于家主剛剛的話,中原紙衣如果只有蔣深一個活人,那中原紙衣的紙人功底,未免太出神入化了。
難怪面對荀上花在膳廳的挑釁,他們平靜無波,沒有任何情緒反應,原來他們根本不是人。
所有人相處這么久,都沒有看出他們不是人。
哪怕覺得他們木,固執(zhí)又單純。
也以為是他們的本性。
紫衣不由的有些可惜。
中原紙衣這個技藝,如果發(fā)揚光大,將是何等的風光。
可他們不但沒有在歷史長河有過一星半點的存在,更是連個活人都只剩下一個。
她是個俗人,多少能理解蔣深一些。
親朋好友,父母至親都死在那個門上。
難怪他想報復社會。
突然。
砰——
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樣。
鬼門關的方向發(fā)出巨大的亮光。
“怎么回事!”賓客們都快崩潰了,剛看了一場詭異的婚禮等著蔣深成為家主后,如果他死性不改他們決定拼死都要攔住他!
結果還沒有動手,就…出事了?
所有人一時間不知道動還是不動。
跑好像沒地方跑……
不跑顯得他們很瓜!
比他們更震驚的是蔣深,他猛的站起身,朝著鬼門關跑去,蔣千盛以及中原紙衣緊隨其后。
小男孩兩手揣進外套口袋里。
紫衣跟著他一起扭頭看向亮光處。
鬼門關,似乎真的開了,只是并沒有大開,而是封印有所松動。
一雙雙鬼手迫不及待的伸出來,上面隱隱翻滾著無數(shù)張臉,用盡全部力氣想要擠出來。
封印,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一觸即開。
蔣深他們來到這里時,‘曹恩’正在拼盡全力壓制住那翻騰的鬼氣,她嘴角溢出鮮血,連看他們的時間都來不及。
蔣千盛以及中原紙衣立刻打圈站好。
他們本是紙人,內中含靈。
這種鬼氣對他們的傷害并不大,以至于他們能夠用自身的身體來阻擋薄弱的封印。
他們沒有人問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在他們眼中,出事了就要解決,沒有什么比解決更重要。
“怎么還不快動手?!避魃匣ㄗ叩剿媲埃骸斑@鬼門關脆弱的很,你又成了家主,只要你愿意,隨時都能打開?!?
“你?”蔣深愕然失色,倒吸一口涼,看著荀上花。
荀上花頭皮炸開,眼珠子掉在外面,腿斷了一只,手臂也殘著,可以說是相當慘烈。
“嘿嘿,開啊,你趕緊打開啊!”
荀上花咧開嘴,又笑又哭。
荀上花之所以叫荀上花,是因為他們這一門的修煉能力會在頭上長一朵花,這朵花匯集他們此生之能。
他剛剛來到這里,捏碎自己頭上花。
將剛剛加重還沒有成型封印炸開了一條縫。
就那么細細的一條縫,像玻璃一樣迅速裂開了全部的紋,足以讓下面的東西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