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人也有更好奇的。
那深淵是他主動去的,還是被人送進去,無法出來呢。
好奇歸好奇,戲人沒繼續(xù)問。
再問,沈漾之也不會繼續(xù)回答他了。
他對自已身份,目的,行為,一向諱莫如深。
門輕輕關(guān)上,一直扒在沈漾之領(lǐng)口的小腦袋歪著頭盯著沈漾之。
過了一會兒,小嘴一張,邪惡的尖牙露出來。
“你說謊了哦。”
“嘻嘻。”
沈漾之沒有理會它,將手擦凈走到一旁桌子前,從桌子前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
盒子里躺著一縷黑發(fā)。
他很細致的從里面挑出一根發(fā)絲,一打響指,那細細的發(fā)絲冒出煙氣,沒有燒焦的難聞,反而透著一抹淡淡香味。
小腦袋眨眨眼,純黑的眼珠有一抹期冀。
沈漾之反手將煙氣拍向窗戶。
“真警惕啊,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煙氣散發(fā)之處,一個極瘦極高的白衣男人漸漸顯露出來。
他從窗戶處探身過來,細而長的眼睛挑起,頭上帶著一個白帽子,帽子上寫著:本妖出世,諸神避讓。
很狂很橫。
沈漾之:“是你總是不安分,胡漾?!?
剛剛戲人突然爆起的殺氣很突兀。
很像是被狐妖玩弄情緒。
他所知道有如此能力,又有自由的狐妖只有這么一位。
“所以我說,你總是這么警惕?!?
胡漾邊說邊吸一口,將那抹煙氣全部吸進身體里。
小腦袋頓時不高興了,呲著牙,瞪著眼,恨不得殺了他,身上的邪氣冒出來,被沈漾之壓了回去。
“好久遠的味道,真懷念啊…”
他閉著眼,臉上閃過一抹饜足的笑:“被封印這么多年,我一直想出來之后一定要…一定要害很多很多人…”
結(jié)果剛獲得自由就遇到了云渺。
天知道,他有多崩潰。
他在羽翼未豐前是不想得罪她招惹她的,偏偏她派人追著他殺。
“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合作。”胡漾細細長長的眼睛有著幽深的邪光:“你的任務(wù)不是殺了云渺嗎,我可以幫你。”
蔫噠噠的小腦袋猛的豎起耳朵,像是聽到了什么八卦。
沈漾之指指他:“你?幫我,憑什么?”
胡漾笑的自信滿滿,指著自已帽子上那八個字:“就憑這個。”
本妖出世,諸神避讓。
沈漾之手指輕輕點著桌子。
胡漾面目桀驁。
他似乎忘記了,第一次差點被打死,就是因為這狂傲的字。
實在是,口氣大的沒邊。
他還想說點什么,忽然眼前世界扭曲,他整個身體變得沒有力氣,猛的抓住窗戶邊緣,緊緊蹙著眉,似乎想通了什么:“沈漾之,你陰我?”
“是你被封印這么多年,警惕心變輕了?!?
胡漾雙眼兇光變幻:“你的任務(wù)不就是殺了她嗎,我分明可以幫你,為何要害我?!?
“你既然問了,那我便告訴你?!?
沈漾之走向他:“當(dāng)年道門合力欲殺云渺,卻又怕得罪她,舉全道門之力將我創(chuàng)造出來,卻依舊被她所知?!?
“后來四十九家道門家主,一夜之間于睡夢中去世,此后,四十九修道家全部臣服于她?!?
“以從前看,她是道門新主,以現(xiàn)在看她是道門師祖。”
“我這個出身道門之人,怎么會做出殺她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