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不而喻。
楊薇糾結(jié)片刻,忍不住說道:“我們兩個在西郊村留下的印象估計已經(jīng)不好了。”
陸革:“…”
他當(dāng)時那個樣子,確實很難留下好印象。
從西郊村離開后,父親特地派人過來把他罵了一頓,要不是爺爺護(hù)著,他多少要受家法。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已最丟人狼狽無用的時候都被云小姐看到了!
陸革不能想,怕自已一個一米八多的男人掉眼淚:“那你也得打起精神,你媽帶著楊欣在酒店等著你呢。”
楊薇:“…”
陸革見她蒼白著臉不說話,想了想,推推眼鏡:“要不我想辦法把他們趕走?”
“不用,早晚都要面對?!?
楊薇深呼吸。
陸革想說什么,頓了頓,還是閉嘴了。
但是,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楊薇媽媽敢為難她,他一定會幫忙的。
在西郊村里,他欠她一條命。
周浮生見云渺小姐盯著手心中的耳墜,沒敢上前,等到她將耳墜放好,才抱著送鬼嬢嬢到她面前:“這個小鬼怎么辦?”
送鬼嬢嬢睜著萌萌的大眼睛,討好可愛的看著她:“…姐姐剛剛好厲害,你殺了他就別殺我了好不好?”
它內(nèi)心好崩潰。
這個不知道被誰拿走的的封印為什么在男鬼身上??!
它唯一的籌碼沒了,沒了!
為了活命,它試圖用萌迷倒云渺。
“封印你的鎮(zhèn)物找到了?!痹泼炻唤?jīng)心抬眸,清透漆黑的眼睛只有冰寒:“你已經(jīng)沒用了?!?
“殺了?!?
輕飄飄兩個字,像個山一樣壓住送鬼嬢嬢,讓它動彈不得。
…
戲人找不到沈漾之,只能帶著鬼娃住在沈漾之家,等他回來。
沈漾之家有個小鬼,才七八歲,剛開始還害怕他的鬼偶,住兩天之后,越來越喜歡和鬼偶一起玩。
唯一不太好的是,小姑娘要吃飯。
一天三頓就算了,還挑食。
他只能每天絞盡腦汁做飯,然后在飯上點燃一根香,小姑娘就會過來吸香。
她吸香的時候,鬼偶也會跟著一起吸。
有時候鬼偶吸著吸著會把小姑娘吸到肚子里,戲人又要從它肚子里把小姑娘掏出來。
這天正掏著小姑娘時,一抬頭看到沈漾之站在門口,目光冷冽的看著他。
戲人深吸一口氣:“意外,是意外呢?!?
小姑娘蹦蹦跳跳跑到沈漾之身邊,沈漾之蹣跚到桌子面前,習(xí)慣性的整理桌面。
“西郊村那個風(fēng)水布局,和你有關(guān)系對不對?”
沈漾之不置可否。
“下面有東西跑了你知道嗎?”
沈漾之:“我在找。”
“你果然知道?!?
戲人忽然笑了一聲,將他從頭打量到尾:“其實你真的不像深淵里出來的,像我們出來后多少都不太適應(yīng)?!?
“就好比,我每天都在為了活命殺來殺去,沒有一刻是停歇的,來到這人間后,除了殺叛徒,找王,我更想享受一下人間的美好?!?
“而你,每天都在做一些事情,不累嗎?”
沈漾之將桌面整理的一塵不染后,慢吞吞看向他,縱橫交錯恐怖斑駁臉上沒有情緒,目光也沒有。
“你想說什么?”
戲人說正經(jīng)嚴(yán)肅話時,是不帶呀和呢的。
戲人:“我懷疑你是外來人進(jìn)入深淵又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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