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浮年“……”
他麻了。
他承認(rèn)自已有那么一點(diǎn)圣母心,想救下這個嬰兒,但想救的不是一個張嘴就飆臟話的小嬰兒。
小嬰兒罵完,黑眼珠依次落在曹恩和周浮生身上。
周浮生后退一步,他還記得云渺小姐說他靈魂很美味,怕它一個嘴饞撲上來。
小嬰兒果然對周浮生感到一絲興趣。
接著,它把目光落在云渺身上。
目光觸及到云渺時(shí),小嬰兒雙眼猛的一疼,兩眼流露出鮮血,它兩只白白的手抓著周浮年的衣服朝他懷里縮。
明顯是嚇得不輕。
周浮年不適它這種親昵動作,更不想和它成為一伙,果斷的望向云渺:“云渺小姐,該怎么解決,我把它扔下去?”
他旁邊就是懸崖峭壁,扔下去的意思就是:殺了。
小嬰兒:“……”
它癟癟嘴,張嘴似乎想要罵人,但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位,又不敢罵了。
它能夠感覺那人特別厲害,看一眼都差點(diǎn)瞎。
周浮生樂了,它慫了,那作為云渺小姐的首席大奴才,他就要狗仗人勢,挺直腰板。
他上前,捏著小嬰兒的后頸直接提溜起來,粉白的小嬰兒四肢掙扎,周浮生一敲它的額頭:“偷聽了這么久,應(yīng)該知道要回答什么吧,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我家小姐脾氣可不好,別想?;^?!?
小嬰兒癟癟嘴:“老娘是…我是送子?jì)輯??!?
嬢嬢和娘娘同音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
“橋機(jī)村吃人的方法是你提出來的?”
“胡吊車!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和老娘有什么關(guān)系!”
小嬰兒癟著嘴,冷哼一聲:“他們供奉我,不過是想為自已做的壞事,尋求一個心安理得,求一個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
據(jù)小嬰兒說,她被扔在山上幾百年,靈越來越少,陷入沉睡,再次睜眼時(shí)被橋機(jī)村村長撿回去,取名綏機(jī)娘娘,告訴所有人,娘娘下令,以人做靈芝,入胃。
并且供奉她。
那時(shí)候的她只剩下一絲靈力。
怎么可能教導(dǎo)他們。
“他們根本不是信奉我,只是為了達(dá)到目的,把一切都說成是我的指引,就好像是古時(shí)候,商朝滅亡怪妲已,烽火戲諸侯怪褒姒,他們吃人怪我。
這些狗男人,吃上了癮,后面有了糧食還忍不住吃,并且發(fā)明了生小靈芝的吃法。
偏偏他們信奉我,那么多年,他們做的孽大部分都怪到我頭上,我倒是成了邪物,后來我靈力越來越足,自然不能放過他們?!?
曹恩道:“所以,橋機(jī)村的村民是你殺的?”
“他們該死,自已作惡就算了,還讓我變成邪物?!?
小嬰兒冷笑:“每一個橋機(jī)村村民都有罪,即便是后來出生的村民依舊有原罪,我殺他們是替天行道。”
這話倒是沒錯,所有人都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
只有云渺沒動,等它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