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
這只雞吸引來不少視線。
大多數(shù)并沒有什么驚嘆,只有偶爾幾個看這只雞露出幾分好奇。
“別看了,小心晚上它來吃你眼睛?!?
有老人抬手擋住年輕人好奇的視線,順手把年輕人的頭掰正。
“爺爺,這只雞怎么有著一雙人眼啊?!?
“哈哈?!崩先寺掏坛砸豢谠仆?,嚼吧嚼吧咽下,才慢悠悠的說:“你這小子,不識貨,你怎么不說是一個人長成了個雞樣。”
“噗——”一桌的少女笑開,眼淚都笑出來了:“劉爺爺,你又開玩笑嚇我們!”
被喊作劉爺爺?shù)睦项^沒作聲。
“那明明是一只雞啊,怎么就是人了?!鄙倥兄掳?,微微晃動著雙腿:“不過一只雞怎么能長個人眼睛啊,好想去看看?!?
“別有這種想法,這世界上的事情你想不明白的多著呢,就像之前在中原紙衣那里…人要有敬畏之心,想不明白的事情不要好奇,知道嗎?!?
“知道了,爺爺。”
少女低下頭,不敢反駁自家爺爺。
被稱作爺爺?shù)哪莻€老人比之劉爺爺不同的是,頭上戴著帽子,帽子上有一朵花。
提到中原紙衣的事情,酒店的餐廳都極為默契的沉默一瞬,然后繼續(xù)有說有笑。
在場的這些人,是玄門中人,有許多親歷了中原紙衣的事情。
那幾天的事情像個噩夢。
非但如此,更關(guān)鍵的事情在于,各家分明都知道中原紙衣和他們是有些恩怨的。
許久不與外界交流的中原紙衣發(fā)來請函,家中人就這么讓他們?nèi)チ恕?
是不是說明,他們本就是棄子。
一個讓中原紙衣平復怒氣的棄子?
他們一開始并沒有這么想,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聽到一個小姑娘以一種很天真的語氣問身旁的人。
他們聽到了,盡管不那么想,心里多少有點疙瘩。
因此,大家對中原紙衣都有些諱莫如深。
能不提盡量不提。
餐廳里談論雞時,雞已經(jīng)無視一眾目光回到江行所在的房間,江行正在吃飯,它原地轉(zhuǎn)了兩圈。
江行勾勾唇:“他們也來了?你怕什么,怕是來找你算賬的?”
雞登時住了腳,那雙人眼幽幽盯著他。
江行冷淡的移開,繼續(xù)吃飯。
雞原地臥下。
它就是把路揚拐到地下室而已,江行到現(xiàn)在還在生氣。
離開的時候,江行甚至要拋下它!
何其可恨!
如果不是它死皮賴臉在這里,早就被丟下了!
它從出生以來,就被江家供養(yǎng)著,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江行沒理會它。
他從蘇城離開到廣南,是為了尋找文家,據(jù)說文家有人能夠幫助他,讓他能做打更人,這樣,什么麻煩都解決了。
只是來了廣南,遍尋不到文家的蹤跡。
只是偶然看到許多玄門人趕到廣南,辭間提到文家,便跟著來酒店一住,看能不能遇到文家。
云小姐和浮生來是不是也是為了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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