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fēng)吹皺了江淵的皮囊,他知道此時他的樣子一定很丑。
幸好旁邊只有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頭兒。
他的心情也如他的皮囊一樣凌亂。
因?yàn)樗鋈灰庾R到,好像自己即便祭出了最大的底牌,也根本無力抵抗一位全球前五的巔峰強(qiáng)者。
剛才那位來自誠德的半神境,江淵認(rèn)為對方已經(jīng)強(qiáng)大到不可思議了。
如若那鋼鐵巨人攻擊的是自己,哪怕自己使出渾身解數(shù),怕是連對方的基礎(chǔ)防御都破開不了。
自己破不開的并非是鋼鐵,普通的鋼鐵、甚至即便是合金,在如今的自己手中都如紙張一樣脆弱。
真正破不開的,是……應(yīng)該稱之為附身吧?
破不開的,是有了這位誠德半神附身后的鋼鐵。
有了這位半神附身后,普通的鋼鐵好似都已經(jīng)超凡脫俗,雖然江淵并未切身感受過,但是他能清晰感受到上面蘊(yùn)含的、恐怖到令人顫栗的能量到底多么的渾厚。
簡單點(diǎn)說。
自己在那位誠德的半神面前都如同孩童一樣毫無還手之力,更別說能把誠德半神當(dāng)孩童一樣暴揍的彭家福了。
除非,自己現(xiàn)在能有五十億生存點(diǎn),可以凝聚出一個半神境的虛擬神像,那別說是活命了,能不能將彭家福殺掉不知道,至少將其暴揍一頓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好像……
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如何處置,全在彭家福一念之間。
這也是自穿越以來,除了穿越初期之外,最是危險、最是無能為力的時刻了。
好在……
對方一直到現(xiàn)在都并未擊殺自己。
這或許是自己是否能活下來的唯一機(jī)會。
“你當(dāng)真不怕?”
也不知道飛到了哪里,一路上江淵始終保持著沉默,甚至都沒有朝彭家福看上一眼。
反而是滿含欣賞地看向了下方的風(fēng)景,優(yōu)哉游哉,如在旅行。
彭家福終是忍不住了,扭頭問道。
從在江淵面前出現(xiàn),再到此時此刻。
已經(jīng)過去這么長的時間,彭家福也全程觀察著江淵。
但可惜的是,他從江淵臉上,沒有看到哪怕一絲的驚恐。
更別提他事先預(yù)想中的求饒。
江淵一怔,扭過頭來,疑惑地看著對方,不解地問:“怕?我為什么要怕你?”
“你又不會殺了我,我怕你做什么?”
頓了頓,他目光變得古怪起來,說道:“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你堂堂忠信的大神子,你……真生氣了???”
“就因?yàn)槲耶?dāng)眾罵了你幾句?”
彭家福猛地在空中頓住,皺著眉頭看著江淵。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江淵的這番表現(xiàn)還有這番話……
都讓他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什么意思?”
彭家福凝視著江淵。
江淵看了一眼后方那隱隱可見的黑影,說道:“你先繼續(xù)飛,一邊飛一邊說,我可不想現(xiàn)在被他給追上。”
彭家福不說話了。
凝視著江淵……這小子,莫不是個神經(jīng)?????
他憑什么覺得……自己不會殺了他?
甚至他憑什么覺得,自己不是過來殺他的?
若非是自己一直覺得這小子渾身上下透著古怪,更讓他有一種莫名的……似曾相識感。
要么直接殺了他,要么干脆不予理會,哪里會將他抓走?
此時江淵的這番話,更是令他感覺哪里哪里都透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