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川臉漸漸黑了下去。
證據(jù)……
他都已經(jīng)說得那么明白了。
如果狄青羽不是叛徒,他堂堂忠信第二十六傳播者,怎么可能親自過來要人?
他什么身份地位!
他平時多忙!
既然過來了,那還能有假?
再說了,他話語中的暗示難道還不明顯嗎?
只要將狄青羽這個叛徒交給他,他必定感激不盡!
狄青羽如果是個超階,江淵不愿意還能理解。
區(qū)區(qū)一個高階而已!
“證據(jù)當然有……只是來的匆忙,我并未攜帶?!?
高川黑著臉,沉聲說道:“不若善憫大神子你先將人給我,回頭我必然會將證據(jù)給你?!?
“這里這么多人,我也不至于刻意跑來坑害他一個小小高階?!?
江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淡淡說道:“高傳播,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
“我無意與你沖突,更無意與你為敵?!?
“但如若你一直這樣戲弄于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刻意羞辱我、羞辱我善憫?”
“連證明我的人是叛徒的證據(jù)都沒有,直接找我來拿人?”
“高傳播你出身忠信,身份高貴,可也不至于將我們這些人視若無物?!?
“你換位思考,我突然找你要個人,說他是叛徒,但我沒有證據(jù),你先把人給我……”
“你同意嗎?”
說到這里,江淵冷冷看著他,眼中已經(jīng)是毫不掩飾的怒色:“另外,我現(xiàn)在在執(zhí)行神明聯(lián)盟的任務,你與任務無關(guān),還請不要再打擾我?!?
“李執(zhí)事……如果此人再打擾我,我是否可以理解他在惡意阻攔我們執(zhí)行任務?”
最后一句話,江淵直接越過了臉色鐵青的高川,看著一直在吃瓜看戲的李志煥問的。
李志煥正看得津津有味呢,沒曾想江淵突然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身上。
但他沒有任何遲疑,點頭說道:“算!”
在神明聯(lián)盟規(guī)則范圍內(nèi),他可不怕高川。
之所以帶著高川一起過來,只是行個方便而已。
江淵用規(guī)則說事,高川恨也是恨江淵,和他李志煥無關(guān),當然不怕高川生氣了。
江淵這番話落下,現(xiàn)場久久無聲。
就連杜從禮,都忍不住多看了江淵兩眼。
江淵的勇猛,當真是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他的想象。
連他都不敢這么和高川說話,江淵……
屬實牛批!
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狂犬’二字,徹底深入了每一個人的心。
太狂了。
高川什么也沒有再說。
收起了臉上所有表情,重歸先前的冷峻模樣。
盯著江淵看了幾秒,隨后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不再和江淵說哪怕一個字。
他又不傻。
傻子也不可能成為第二十六傳播者。
看得出來,這一切是江淵故意的。
鐵了心要保狄青羽了。
既然如此……
再說下去,只會自取其辱。
今日之辱……
呵。
暫時就先不去自己領(lǐng)地了。
就好好和這江淵玩一玩。
忠信多年未在國內(nèi)發(fā)威……
國內(nèi)這幫人,怕是都忘了超大型組織的刀到底有多么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