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淵接到來自魏詩凝親自打來的電話時,一點(diǎn)也不意外。
他其實(shí)也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的。
十多天前,他帶著人來翼湖市找魏詩凝麻煩的時候,便已經(jīng)丟下了誘餌了。
讓魏詩凝看到自已和崔浩博并非完全的一條心。
而現(xiàn)在。
魚漂直接來了個大黑漂。
這鉤已經(jīng)被咬得死死的了。
微微一笑,接通了電話。
“江傳播,我是魏詩凝!”
魏詩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江淵語氣很平淡:“哦,我知道。”
“魏傳播有什么事情嗎?”
“是想警告我不要繼續(xù)調(diào)查你弟弟魏聰了嗎?”
“你以為我想調(diào)查?”
“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說了,反正我……”
江淵話都還沒說完。
魏詩凝立即打斷道:“我知道,是崔浩博讓你調(diào)查的是不?”
江淵沉默,也不說話。
但他這個樣子等同于是默認(rèn)了。
魏詩凝絲毫不意外,她沉默一下,說道:“江淵,咱倆都不說虛的?!?
“我知道你投靠了崔浩博?!?
“你不要否認(rèn),也不要把其他人都當(dāng)傻子!”
“我不知道你是因?yàn)槭裁赐犊康拇藓撇??!?
“但我想說的是……”
“以你的天賦,應(yīng)該是我們善憫最有可能成為大傳播者的那個人了?!?
“投靠他崔浩博?”
“呵呵,他崔浩博當(dāng)年就是個蠢貨,和丁騰并稱善憫雙蠢。”
“最關(guān)鍵是,他崔浩博一直以來都有個吝嗇鬼的稱號。”
“跟著他,絕對是你這輩子最不明智的決定!”
魏詩凝毫不客氣的將崔浩博的外號給透露了出來。
順帶著還把丁騰也給算了進(jìn)去。
她根本不怕江淵錄音,然后這番話被他人聽到。
都已經(jīng)和岳難愁那邊開戰(zhàn)了,還怕這個?
江淵沉默著。
魏詩凝那邊也不催促。
其實(shí)到了他們這個地位,說再多、許以再多的好處,也沒什么太大的作用。
江淵能自已想明白,那她魏詩凝說這么多、然后擺出想和江淵合作的態(tài)度也就夠了。
如果江淵就認(rèn)死了他崔浩博……
魏詩凝也無話可說,絕對不會廢話一句便會掛斷電話。
原因也很簡單。
江淵如果連崔浩博這種蠢貨都能死心塌地的跟著……
指望江淵加入了他們后,他們還能獲勝?
有一句話說得特別好——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一個豬隊友,甚至抵得上十個神一樣的對手!
這真不是開玩笑!
絕對是至理名、人生良。
好在……
江淵并沒有讓她失望。
只聽江淵苦笑一聲,語氣說不出的感慨,道:“當(dāng)時我去找你麻煩的時候……”
“聽到崔哥……好吧,聽到崔浩博的那些命令,我的確心里很不高興的?!?
“我當(dāng)了善憫圣教十八年的信徒,也堅信我們的組織會越來越好?!?
“但……”
“崔浩博對你出手?!?
“以及聽說了賀智宇的那些過往后……”
“我心目中的圣地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一樣?!?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想著如果我們善憫上下一心……恐怕早就擺脫了小型組織的規(guī)模了吧?”
“我投靠崔浩博,是當(dāng)時我原第四一脈的人,突然死絕了!”
“我走投無路、我只想著替她們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