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服裝生產(chǎn)工廠的員工宿舍樓樓下。
這家服裝廠,是隔壁省一個微型惡魔組織麾下的一個傳播者所有。
所謂的員工宿舍,實際上是這個傳播者在這邊的據(jù)點,他麾下的那些狂信徒平時都居住在這里的。
但此時。
這棟員工宿舍一片狼藉。
時不時還能聽到一些求饒和慘嚎。
血腥味在外面都能聞得到。
沒多會兒。
聲音便小了下去,雖然還有一些動靜,但已經(jīng)不多了。
這時。
宿舍樓走出來幾人。
其中一女身姿卓越、貌若天仙。
手持長劍,身上還沾染著點點血跡,與其純美形成了極大的視覺反差。
她目光掃過樓下,忽然一怔,絕美的俏臉上劃過一絲疑惑,卻也收起長劍,朝著馬路邊走去。
路邊停著一輛豪車,車邊一豐神俊朗的青年男子正倚靠在車門上,左手插著兜,右手夾著一支燃燒的香煙,靜靜抽著。
他那雙星辰般的眸子注視著走過來的天仙般的女子,深邃如淵。
再看那女子。
本來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的,可走著走著,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來到江淵面前站定,盯著江淵看了幾秒,最終有些不敵江淵深邃的眼神,不自然地挪開了雙眼,輕聲問道:“你不抽煙的,怎么抽那么多煙?”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和我說說?”
說完這句話,她微微垂首,看向了她自已穿著小白鞋的腳尖。
江淵猛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煙霧繚繞中,緩緩開口,說道:“今天我去省總部了?!?
“也和江悅見了面了。”
池中月身軀一僵。
下一秒,頓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肩膀都耷拉了下去。
也不說話,就這樣低著頭半晌。
突然又猛地抬頭,一雙美眸凝視江淵,脆聲說道:“那你信我嗎?”
“你信我不會害你嗎?”
這回輪到江淵僵直了一下,但很快面無表情語氣生硬地說:“你不解釋,我怎么信你?”
誰知池中月卻頓時笑了,美極了。
“那我知道了,縱然你心里面有無數(shù)的問題和疑惑,甚至都懷疑過我是不是狂信徒、乃至于是傳播者對不對?”
“但是你依舊還是選擇了相信我,選擇了過來找我!”
“否則……依照你的性格,應(yīng)該是躲起來,盡量躲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慢慢找出真相,探尋我的目的!”
池中月笑得有些自得,笑著笑著,她笑容漸漸收斂了一些,表情變得無比的嚴(yán)肅,說:“我不是狂信徒!”
“更不是傳播者、長老、大傳播者!”
“我是破惘者!”
“百分之一萬的破惘者!”
江淵一直發(fā)堵的內(nèi)心,突然一下子整個通暢了。
哪怕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捋清楚了這一層邏輯關(guān)系。
可自已捋清楚,與池中月自已說,不是一回事。
他隨手將煙頭彈飛了出去,輕輕點頭,說:“我知道?!?
“你可以是任何身份,但一定不可能是狂信徒?!?
“但你知道我想問什么?!?
池中月不是狂信徒。
這一層邏輯,是毋庸置疑的。
救贖組織還不至于如此廢物!
在自已這個如此重要的人物身邊,潛藏著池中月這么一個超級潛伏者……開什么國際玩笑!
如果救贖組織當(dāng)真這般廢物,早就滅亡了!
即使是肖豐羽。
他也是在自已和王大媽接觸之前,便已經(jīng)加入了俗山市分部的潛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