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下這些年來,你們到底做過什么!”
“用我們?nèi)祟惖娜怏w和靈魂,制作成肉燭和魂香,去獻祭給那幫該死的惡魔,從而換取不感冒?不打噴嚏?”
“更有甚者,用自已大量壽命,換取一點點力量?!?
“還有人,為了給自已治療傷勢,豢養(yǎng)一群狂信徒!”
“就為了用這些人的生命,去給他們治療!”
“但實際上,絕大多數(shù)力量都被惡魔所吸收了!”
“這是一個正常情況嗎??。?!”
朔風皺著眉,大聲怒斥著。
怒斥的同時。
救贖之力還會隨著他的聲音,分作五道,鉆入這五個試驗品的腦海之中。
這五個友善的狂信徒,臉上的表情,從最開始的猙獰暴怒,慢慢消退、再變得驚疑、冷靜、驚恐、驚駭、又開始暴怒。
這一次,不再是為友善而暴露。
而是為了他們自已而暴露。
“不、不……”
“我、我們……這不可能?。?!”
“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
“該死的,我、我當年為了讓我兒子進行更好的信奉儀式,我、我竟然多次勸說我的爸媽,讓他們做為我兒子的祭品……
他們……他們本來是想活著的,但、但在我很多次勸說下,他們……他們……”
“啊啊啊啊啊啊?。∥?、我竟然親手讓我老公去當了獻祭狂信徒?。。 ?
一聲聲痛苦至極的聲音接連響起。
這五人,全身顫栗,甚至有些人表情呆呆的,但那眼角卻不斷有帶著血絲的淚水滾落,滿眼悔恨、滿眼都是最極致的痛苦。
盯著他們看了幾秒,朔風深深一嘆。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刻骨銘心的悲慟,這些人的感受……
他最是了解了。
“把他們解開吧?!?
沖著幾個工作人員吩咐了一聲,朔風看向江淵點了點頭,說:“沒問題了。”
“友善徹底沒了?!?
江淵也是有些兒沉默了,微微點頭也不說話。
這五個試驗品這個樣子,已經(jīng)足以證明了友善徹底沒了。
這五人也不可能是演的。
他們剛剛那么痛恨自已這些人,除非這幾人都是傳播者、長老、或者是潛伏者那種級別的靈魂強度,那么的確有可能演。
但這五人,都是幾個初階,并且都是友善最底層的狂信徒。
這五個人同時擁有傳播者、潛伏者那種程度的靈魂強度的概率……
可以想象到底有多低。
就在這時,江淵忽然目光一凝,接著一個閃身,隨意出手,便將五個試驗品當中的一個中年男子的手腕給抓住了。
他剛剛,手掌上凝聚著力量,正朝著他自已的腦門上拍去!
“放開我!”
“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去死吧……”
“我爸媽……那可是我爸媽啊……”
“啊啊啊啊?。。?!”
衣著得體、戴著金絲眼鏡、如社會精英人士、成功人士的中年男子,此刻聲嘶力竭嚎啕大哭著,掙扎著就要自我了解。
他那種最極致的痛苦悔恨,看得江淵也跟著嘆了口氣。
“你現(xiàn)在自我了結(jié),便是懦夫的行為?!?
“你爸媽的死,你的確是有罪的?!?
“但罪魁禍首是友善、是那些惡魔!”
“想要獲得救贖,不是尋死?!?
“尋死,不是救贖,而是逃避!”
“去做你應該做的。”
“我想你明白我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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