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聽到季如霜的話,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
她看到盛詩語就煩躁,好不容易人要走了,姑姑又把人留下。
而且喝什么湯,盛詩語有那么嬌貴嗎?
煩死了。
心里不樂意,但季安寧嘴上卻說著關(guān)心的話,“是啊,姑姑說得對,嫂子現(xiàn)在懷孕了,身體比較弱,跑來跑去,太累了。
寒川哥哥,你們今晚就住下吧?”
她臉上的深切關(guān)心的神情,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是假的。
盛詩語深深看了她一眼,卻仍舊不信季安寧的話。
她淡淡回應(yīng),“多謝安寧妹妹的關(guān)切了,留下來的確比較不累。”
“那行。”
于是,蕭寒川也同意了。
隨后,盛詩語就坐在大廳,陪季如霜說話解悶兒。
蕭寒川在一旁給她剝水果。
兩人恩愛的模樣,季如霜見多了,也就覺得自然。
晚些時候,兩人手牽手,回房。
盛詩語洗完澡出來,卻沒看到蕭寒川。
人去哪兒了?
她有些疑惑,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蕭寒川的書房門沒關(guān),里面亮著燈光。
難道是在工作?
她往書房走去,果然,看到蕭寒川在里頭。
“你還沒忙完嗎?”
盛詩語輕聲問道。
這些日子,蕭寒川雖然熟悉了自家公司的業(yè)務(wù),但公司的工作繁忙,盛詩語孕早期的反應(yīng),更讓他擔(dān)心。
所以他最近的重心,基本在盛詩語的身上,工作只能在空閑的間隙趕一下。
盛詩語雖然心疼他,但也幫不上什么忙。
這會兒見他在書房,也以為他是在工作。
蕭寒川聽到盛詩語的聲音,連忙回頭,“你怎么來了?”
他笑了笑,說道:“沒在工作,我在看這個。”
他把手里的東西,朝盛詩語揚了揚。
盛詩語走近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上捧著的,是一本書。
她很是詫異,“大晚上你在看書?”
蕭寒川點頭,“準(zhǔn)確的說,是胎教書,之前買的?!?
說話的時候,他伸手把盛詩語拉過來,臉頰貼在她的肚皮上。
盛詩語垂眸,疑惑看著他,問,“這是在干什么?”
蕭寒川出聲道:“我要跟小寶寶說說話?!?
聽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話,盛詩語忍不住笑了,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現(xiàn)在寶寶才多大啊,你跟他說話,他能聽懂嗎?”
蕭寒川認(rèn)真地說了,“你不是醫(yī)生,你不懂,胎教就要從小就開始,這樣,孩子以后生出來,才會跟爸爸親……”
他說著,覺得盛詩語站著會累,就把人安頓在沙發(fā)上,“你坐在這里?!?
盛詩語無奈,只能乖乖配合。
蕭寒川在她坐好后,重新貼著她的肚皮,聲音特別溫柔地開口,“hello,小家伙,聽到了嗎?我是爸爸!”
他的神色特別認(rèn)真,好像那個小家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一樣。
這樣的舉動,其實特別傻。
但盛詩語看著,卻覺得莫名戳她的心,看著男人的目光都變得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