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初堯趴在只蟲子身上跟死了一樣,過了很久才抬頭,揉了揉腦袋,“真夠狠的,書暮夜?!?
他看向兩旁,坐起來,深深吐出口氣,“在哪呢?那個藍星土著居然能跟書暮夜拼,筑橋是不指望了,但如果把他帶回尸宗應(yīng)該很有意思,星穹視界應(yīng)該也對他感興趣,嘿嘿?!闭f完,翻身而下,任憑蟲海掠過,一步步朝著南方而去。
沒走幾步,忽然停住,抬頭,仰望演武堂影像:“我拒絕?!?
同一時間,飛行蟲子背上,文昭開口:“我拒絕。”
蟲若若聲音也傳出:“我拒絕?!?
王芥他們看去,誰說話了?拒絕什么?
文昭迎著王芥他們疑惑的目光,道:“宗門讓我們回去,這場試煉結(jié)束了?!?
王芥驚訝:“甲一宗要直接對付書暮夜?”
文昭搖頭:“試煉只是對我們結(jié)束了,可試煉本身還在。無法終止。”
蟲若若道:“意思就是我們撤離,接下來的試煉只剩你們藍星土著跟那個書暮夜,哦,對了,最重要的是,變異生物?!?
“什么意思?”擎正問。
文昭抬頭。
天空,一道道火流星出現(xiàn),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砸來。或者說,朝著華夏大地砸來。
王芥看著那些火流星。
“又有試煉者?”
王芥語氣深沉:“不對,是天石?!?
他面色沉重,2200年,天石降落,藍星熱武器及其生產(chǎn)鏈全部毀滅,人類正式踏入修煉時代。這一幕他看過,永不會忘,而今,同樣的一幕出現(xiàn)。
但那時候天石只有幾顆,而今,太多了,一顆顆天石落下,如同隕石一般砸在大地上。
蟲若若急忙控制蟲子避開。
一顆天石就砸在不遠外,巨大的氣浪橫掃周邊,翻天覆地。
“甲一宗要做什么?”王芥盯著文昭問。
文昭面色肅穆:“徹底拔高藍星變異生物的實力,以這些變異生物對付書暮夜?!?
王芥頭皮發(fā)麻,抬頭看天,甲一宗,已經(jīng)完全不顧藍星人死活了。
試煉變成了地獄。
人類已經(jīng)無法阻止書暮夜,就寄希望于變異生物。
這么多天石墜落,印力前所未有的膨脹,必然能在極短時間內(nèi)讓不少變異生物蛻變。十印都會成堆的出現(xiàn),別說那些基地,就算藍星本身又能否承受嗎?
這是要同歸于盡。
如此一來,或許書暮夜都未必能筑橋成功,但甲一宗也肯定失去了筑橋的機會。
而這場博弈中,最慘的永遠是藍星人。
他們會第一批死在變異生物爪下。
“畜生?!崩暇乓а狼旋X。
擎正站起來,指天怒罵:“甲一宗,你們都是畜生,枉顧藍星人死活,你們不得好死。”
蟲若若,文昭都沒說話,事實就是如此。
藍星即將成為真正的地獄。又有多少人能活下去?
王芥目光低沉的可怕,“你們?yōu)槭裁床蛔撸俊?
文昭也不知道,她是下意識拒絕。
蟲若若道:“我要等我哥,我哥肯定不會走的,我了解他?!?
“蟲若若?!?
蟲若若看向王芥。
“麻煩你,幫我?!?
蟲若若與文昭對視一眼,抿了抿嘴:“恩?!?
不少試煉者被接引走了,比如云來,毫不猶豫離去。可也有很多人沒走。比如文星如他們,一個都沒走。
白原此刻就跟齊雪吟還有齊五在一起。
齊五臉色悲苦:“大小姐,我為什么不能走?”
齊雪吟聲音清冷:“你走了,誰來服侍我?!?
齊五無奈,“那你也走唄,那個書暮夜就不是人能對抗的?!?
齊雪吟看向天府基地方向:“一個八印,再厲害也有極限,就不信看不到那個極限?!闭f完,她看向齊五:“而且當(dāng)前試煉已經(jīng)到了最頂級,凡是能從這場試煉中活著回去的都是甲等成績,你就不動心?”
“命更重要吧。”
白原面色低沉:“印力增加了,而且很多?!?
齊五看了看白原,嘆口氣,這藍星真倒霉,被選為試煉地不說,還是個筑橋地,又引來書暮夜。這顆星球不滅亡都說不過去。
齊雪吟看著高空,嘴角彎起,甲等成績,對付書暮夜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這場試煉被拔到最高,一定會引來星穹視界的關(guān)注,有書暮夜,有力量詭異大的土著,又是筑橋,貌似還聽到了死界,屆時凡于這場試煉活著回去的人一定名聲大噪。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名聲,不管好壞,只要名聲傳出去就行。
她從本質(zhì)上就是個商人。
弄不好,這會是一場吸引宇宙無數(shù)人觀看的好戲。
天府基地,書暮夜沒找到死界的人,沉默中,再次將基地抬高,朝著山城而去。
第二日,王芥一行人到達金陵基地。
蟲若若剛好可以在金陵基地周邊匯聚蟲海。從金陵基地到天府基地之間的蟲海之前就被蟲軒匯聚過,沒多少了。
到了金陵基地,氣氛沉默的詭異,得知原因他們徹底失聲。
山城祭臺,已三百米高。
百米往上全都是用人的尸體堆疊。
血氣沖天。
數(shù)百萬人死亡,天府基地徹底毀滅。
而這一幕,書暮夜讓人錄了下來傳向五大基地。并宣告,藍星將徹底淪為祭品。
所有人都在此舉下絕望的沉默。
基地失去了往日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