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雪目光復雜:“當今宇宙,任何一個叫得出名號的強大勢力,幾乎都是以橋上法起家?!?
“比如我定辰知家的定辰術,天蟲人一脈的御蟲術,花兒國的療天術,南家的四時等等。這些都是可傳承的橋上法。當然也有不可傳承的,這一類其實占大多數(shù),但即便不可傳承,也能讓得到橋上法之人強的可怕?!?
“當然,其中也有人倒霉,得到了無法運用或者說不會運用的橋上法,泯滅歷史?!?
“不管如何說,任何一個獲得橋上法的機會都有可能誕生一個改變當今宇宙格局的存在或者勢力。即便再差,也能為宗門增加強者?!?
“若非如此,銀河戰(zhàn)備公司不會這么步步緊逼。”
沒等王芥說話,知行雪感慨:“其實論實力,這銀河戰(zhàn)備公司是比不得我黑白天的。他們只是甲一宗麾下勢力。但誰讓他們在第一星云,交友廣泛,可不斷將自家子弟塞進各個強大勢力內部,比如那鬼箭就獲得了甲一宗絕技八云箭,還有那個亂刀,更是得到三禪天外禪第一刀法?!?
“與他們撕破臉,很可能引來其背后的甲一宗。那就是絕對的龐然大物,所以能以最小的動靜分配利益自然最好。”
接下來,王芥與知行雪聊了很多,知行雪對他很有耐心,尤其問了關于藍星的事。
王芥隱瞞了與書暮夜還有甲一宗那些弟子爭鋒的情況,著重說了對藍星的感情,讓知行雪贊賞。
另一邊,齊雪吟也正式與黑白天商議此次筑橋利益分配。
正如知行雪所,原本銀河戰(zhàn)備公司提出的利益被刮掉一成,這一成利益得自于王芥的兩場勝利。
好比戰(zhàn)爭中斗將,爭的就是主動。
畢竟誰也不想引來第三方瓜分利益,對銀河戰(zhàn)備公司也沒好處。
齊雪吟同意減少一成,但最后提了個條件:“我銀河戰(zhàn)備公司近期發(fā)現(xiàn)了不少礦產星球,其中有些星球還有各自的修煉體系在對我們反抗,導致我們的鎖力修煉者損失不小,所以想向黑白天借一些,只是借,不是索要。如何?”
與齊雪吟談的是司上河長老。
司上河同意了,一些鎖力修煉者而已,不重要。
然而齊雪吟下一句話卻讓他無法決定。
“其中必須有王芥?!?
司上河很清楚王芥在如今黑白天的定位。幫知行雪爭奪鎖行間,打壓知清一系。而今知清居然閉關不出,顯然認栽了,絕非因為知行雪,而是因為--知也。
這就意味著知也站在王芥身后。
何況此人背后還站著白葉天師。牽扯太大。
他當即聯(lián)系知也詢問情況。
知也一口回絕,明無論什么代價都不會放走王芥。
司上河轉告齊雪吟。齊雪吟不解了:“就一個鎖力修煉者而已,不管其辰煉師身份還是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在他達到極限后都沒意義。”
“他終歸沒有未來。”
“黑白天何必在乎?”
司上河道:“有些情況三小姐不清楚,是我黑白天內部事。鎖力修煉者可以借,甚至給你們一些也無所謂,但這王芥。不能動。”
齊雪吟想了想,“行吧。”
談話的內容很快傳到知行雪那。
知行雪聽后臉色變換,放下個人終端看向王芥:“齊雪吟要把你帶走?!?
王芥臉色一變,他現(xiàn)在可不想接觸第一星云的人。越了解宇宙越清楚他目前處境多糟糕。
辰煉師在煉星境眼中已沒價值。
他的戰(zhàn)力更是無法維持到外人認為的鎖力修煉者的未來中。等于說在所有人看來他只能在破星境,滿星境最多游星境厲害點,再往上就沒用了。那外界若有人對他做什么根本不必顧及。
而他現(xiàn)在的根基都在黑白天。
鎖行間,知行雪,白葉天師的丹道,最重要的是--書讓。
一旦離開第四星云就麻煩了。
知行雪看著王芥:“放心吧,拒絕了?!?
王芥松口氣,“多謝前輩?!?
“別人都想去第一星云,你為何不愿去?”知行雪好奇,她剛剛是故意看看王芥態(tài)度的,發(fā)現(xiàn)此子真不想離開。
王芥苦笑:“晚輩知道自己斤兩。沒有前輩庇護,不管晚輩表現(xiàn)的如何,在外人眼中都只是個沒有未來的鎖力修煉者,生殺予奪皆在別人掌握中?!?
“晚輩,不想離開前輩。”
最后一句話讓知行雪心中一暖,也有些歉疚。剛剛不該試探這孩子的。他也是跟自己從霜華宗逃難而來,孤苦伶仃,連家鄉(xiāng)都祈求自己保護。
知行雪鄭重道:“放心吧,只要你不想走,老身即便拼盡全力也不會讓別人勉強你?!?
王芥起身感激。
“剛剛還有件事。齊雪吟邀請你參加宴會,原本我還擔心你受不住誘惑,現(xiàn)在無礙了,你去吧。宗門已經拒絕將你送去第一星云,如果連宴會都不參加就太不給面子了。”
“是,晚輩這就去?!?
宴會舉辦地就在黑白天宗門內,距離之前比武場地不算太遠,是專門為客人準備的住處。
環(huán)境很美,瀑布自遠方星空垂落,水流折射出無數(shù)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