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濃重的血腥味與奢靡的龍涎香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而令人作嘔的氣息。
蕭修湛赤著上身,靠在床頭,因發(fā)泄而扭曲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滿足。
見到姜瑤真,他眼中的戾氣稍褪,化為一片慘淡的自嘲:“真兒,本王是不是......已經(jīng)變成一個(gè)怪物了?”
“王爺說的什么傻話?!苯幷婢彶缴锨埃崛魺o骨地依偎在他身旁,為他披上外袍,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您是天之驕子,卻被奸人所害,斷送前程。王爺心里的苦,若不找個(gè)地方宣泄出來,會(huì)把人逼瘋的。這些不過是英雄末路的悲鳴,妾身都懂?!?
這番話,精準(zhǔn)地戳中了蕭修湛此刻最脆弱的神經(jīng)。
他感動(dòng)地握住姜瑤真的手,眼底泛起深情:“這世上,終究只有你最懂本王......真兒,庫房里的錢是不是快見底了?”
姜瑤真順勢嘆了口氣:“府里處處都要花錢,先帝只賜了府邸,未給錢帛,妾室家奴又是一大筆開銷......”
“那便把那些無用的女人都賣去春香樓!”蕭修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又化為款款深情,“正好,本王此生,有真兒一人便足矣?!?
姜瑤真臉上那恰到好處的溫柔笑意,陡然出現(xiàn)了裂痕。
如今他發(fā)瘋還有這些妾室給他折磨,若都將這些妾室發(fā)賣,往后不是只折磨她一個(gè)?
“王爺,那些姬妾值不了幾個(gè)錢,再說了,若這事傳出去,瑞王府的臉面何存?”她話鋒一轉(zhuǎn),“妾身倒是有個(gè)法子,能從別處得到盡可能多的錢財(cái),但需王爺?shù)氖绦l(wèi)配合。”
“哦?真兒有什么法子?”蕭修湛追問道。
“王爺可知,南月盛產(chǎn)什么?”姜瑤真故作神秘地問。
蕭修湛略一思忖:“毒藥?”
“不是毒物,也不是香料,是寶石!”姜瑤真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南月那里的寶石礦產(chǎn)比大鄴多好幾倍,商賈們之間的交易有時(shí)候甚至不用金子,而是寶石!若妾身說,有辦法得到南月不計(jì)其數(shù)的寶石,王爺可愿幫忙?”
蕭修湛一聽,眼睛都亮了:“你我夫妻一體,真兒想要什么,本王自然竭力滿足!”
姜瑤真笑了:“首先,我們得偽裝成南月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