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真回到麟閣宮。
殿內,熙妃正伏于蕭修湛床榻邊,淚流滿面,悲聲低訴:“我可憐的湛兒,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母妃......”姜瑤真虛弱地喚了一聲。
熙妃聞聲轉頭,見兒媳雙頰紅腫、步履蹣跚,驚得起身:“瑤真,你這是怎么了?誰敢如此對你?”
姜瑤真強忍疼痛,上前緊緊抓住熙妃的手,附耳低語,聲音急促而冷峻:“母妃,大事不妙!這皇宮,怕是要變天了!”
熙妃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惶:“此話怎講?”
姜瑤真壓低聲音,咬牙道:“如今香貴妃與太后皆偏袒景王,兒媳今日求告無門,反遭摑掌杖責。母妃,他們怕是早已聯(lián)手,欲謀大鄴江山!”
熙妃身形一顫,悲憤交加:“怪不得!怪不得那南月賤種如此肆無忌憚,竟敢斷我兒一臂!可恨我兄長兵權被奪,湛兒又身負重傷,我們母子如今竟成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母妃莫慌!”姜瑤真沉聲道,“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盟友,阻斷景王的陰謀!唯有如此,殿下才能保全性命,我們才有翻身之機!”
熙妃邊拭淚邊思忖道:“說起盟友,老六與其母族倒是聽命于湛兒,奈何勢單力薄,難堪大用。要不......我們去找肅王?”
姜瑤真搖頭:“不,肅王如今立場未明,并非我們能依賴之人。母妃,依兒媳之見,不如去找五皇子殿下!”
“好,本宮聽你的!”熙妃道。
......
近來,皇帝上朝的次數越來越少,即便勉強臨朝,朝臣們也能清晰察覺,圣上精神萎靡,精氣神大不如從前。
屢有臣子上奏國事,辭懇切,皇帝卻目光渙散,似未入耳,甚至數次張口詢問:“方才所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