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寒風如刀,京城郊外一座破敗的古寺內(nèi),姜瑤真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眉宇間滿是不耐。
她盯著對面那道陰柔卻冷厲的男子,沒好氣道:“大冷天的,偏要選這荒郊野寺見面,到底有何事不能在來福酒樓雅間里說?”
寒影冷冷一笑,俊逸的面容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愈發(fā)詭譎。
他踏前一步,目光如刀,直刺姜瑤真心底:“三皇子妃,你當真以為我找你來,是為了飲酒閑談?你指使夜影閣的死士前往幽蘭湖刺殺姜姝寧,為何隱瞞景王殿下也在畫舫之上?你可知,他為護姜姝寧,生生挨了一劍,如今重傷未醒!他身上同樣流著南月的血,你身為南月后代,怎能殘害同族之人?”
姜瑤真心頭一震,面上卻強裝鎮(zhèn)定,避開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辯解道:“我的耳目只告訴我,姜姝寧要去幽蘭湖赴約,誰能料到她竟是與景王私會?再說了,誤傷景王的是你夜影閣的人,與我何干?”
“與你何干?”寒影怒極反笑,聲音陡然低沉,帶著幾分森冷的殺意,“三皇子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借夜影閣的手除掉景王殿下!我勸你收起那些自作聰明的伎倆,夜影閣的底線,不是你能試探的!若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寒影拂袖轉身,步伐決然,似要離去。
姜瑤真心頭一緊,不甘地沖著他的背影高聲道:“景王的生母不過是個卑賤的南月侍女,即便他受傷又如何?我姨娘可是南月公主,血統(tǒng)高貴,難道我不比他更尊貴?就算要取他性命也無可厚非!”
寒影倏然停步,轉身回望,陰柔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譏誚的神色:“南月公主?她是這么告訴你的?”
姜瑤真被他這嘲諷的語氣刺得一滯,眉頭微蹙:“你這是何意?難道我姨娘會騙我不成?”
“既如此,你可有南月皇室信物——玉牌?拿出來讓我看一看!”
玉牌?
蕭凌川也曾向她索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