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所下之毒的毒性并不猛烈,但張嫣畢竟是身嬌體弱的閨閣女子,足足昏迷了三日三夜方才醒來。
張尚書望著女兒蒼白的面容,痛心疾首:“嫣兒,你這又是何苦?你與肅王殿下婚期在即,早該放下五皇子,為何還要與蘇婉聯(lián)手去算計姜姝寧?那姜姝寧是何等聰慧之人,她即便面上不顯,心中怕是早已明鏡似的,洞悉了你是同謀!”
“那又如何?”張嫣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冷峭的笑意,“我本就未曾想過要與她交好。別說是她姜姝寧,便是蘇婉,我也斷不會讓她如愿嫁給五皇子殿下!”
“嫣兒,你還想做什么?!”張尚書大驚失色,“蘇婉因栽贓姜姝寧一事,已被五皇子當眾退婚了!”
“退婚了?”張嫣聞,臉上這才露出一抹真切的笑意,“看來,女兒這番苦頭,總算沒有白受。”
張尚書無語凝噎。
恰在此時,門外下人來報:“老爺,小姐,肅王殿下駕臨,前來探望小姐。”
張尚書精神一振,連忙道:“快!快請殿下進來!”
片刻后,肅王蕭錦瑜便被引入張嫣的閨房。
“王爺,”張尚書迎上前去,神色恭敬,“小女剛剛轉(zhuǎn)醒,老臣正欲派人通稟,不想您竟親自前來了......”
蕭錦瑜打斷了他:“張大人,本王有幾句話想單獨問問張姑娘,還請行個方便?!?
張尚書心中一凜,見他神色鄭重,只得應(yīng)允,揮退了房中所有下人,為二人留出獨處的空間。
“張姑娘,身子可好些了?”蕭錦瑜問。
“多謝殿下掛懷,臣女已無大礙。”張嫣客氣疏離地答道。
蕭錦瑜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道:“本王今日前來,是想問你兩件事。第一件事,本王想知道,那日在麟閣宮假山后,用淬毒朱釵刺傷你的,究竟是何人?”
張嫣臉色微變,垂下眼瞼掩去眸中思緒:“臣女當時受驚過度,未能看清......只當是姜姑娘,如今想來,應(yīng)是認錯了?!?
“既然無法確定,為何你從假山出來后,一口咬定是姜姝寧要殺你?”
面對他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張嫣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抬起頭,冷聲反問:“所以,王爺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替姜姝寧來向臣女興師問罪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