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僅關(guān)乎太子,更可能牽動(dòng)整個(gè)朝局的走向。
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好?!彼焓纸舆^帕子,將其連同那顆丹藥一起,妥帖地藏入寬大的袖中,“我?guī)湍阏胰丝纯??!?
送走失魂落魄的顧晚櫻,姜姝寧便開始在偌大的景王府里,四處搜尋孫神醫(yī)的蹤跡。
前世,她也曾在這府里住過許久,雖說不上每一處都了如指掌,但基本的亭臺樓閣、路徑回廊,卻還深深地刻在腦子里。
她穿行在假山花徑之間,熟稔得仿佛是在自家后院散步。
不遠(yuǎn)處的臨水亭榭中,蕭琪鈺正百無聊賴地陪著蕭凌川喝茶。
他看著姜姝寧行色匆匆的背影,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四哥,壓低聲音道:“四哥,你看嫂嫂,她明明是第一次來景王府吧?怎么瞧著比我還熟門熟路呢?那架勢,就好像。。。。。。她才是這兒的女主人一樣?!?
蕭凌川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眸色晦暗不明。
良久,他才將杯沿送到唇邊,輕啜了一口,唇角竟勾起一絲極淺的、難以察覺的笑意。
“她本就是?!彼曇艉茌p,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蕭琪鈺“哈?”了一聲,看著自家四哥那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默默地翻了個(gè)白眼。
行吧,四哥這自以為是的毛病,看來是又犯了。
姜姝寧繞過一片栽滿了翠竹的幽靜小徑,終于在一個(gè)八角亭里,看到了孫神醫(yī)的身影。
他今日脫下了那身標(biāo)志性的白色長袍,換上了一件尋常的灰色布衫,正與幾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臣圍坐在一張石桌旁,凝神對弈,看起來就像個(gè)頤養(yǎng)天年的尋常老人家。
她快步走上前,在他身邊站定,俯身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孫神醫(yī)捏著棋子的手一頓,隨即了然地笑了笑,將棋子丟回棋盒,站起身來,對著棋盤對面的老者朗聲道:“哎呀,不下了不下了!老夫忽然想起還有樁急事要辦,得先走一步了!”
那與他對弈的老臣顯然是個(gè)棋癡,眼看就要將死對方,哪里肯放他走,當(dāng)即吹胡子瞪眼地嚷嚷:“孫老頭!你這棋馬上就要輸了,該不會是想當(dāng)那臨陣脫逃的縮頭烏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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