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難以喻的無力感和罪惡感瞬間將她吞噬。
蕭凌川察覺到姜姝寧的異樣,他轉(zhuǎn)頭對一旁的夏嫣道:“姜姑娘大病初愈,受不得驚嚇,你先扶她回營帳好好休息吧!我與二哥有話要談。”
姜姝寧卻像是沒聽到他的吩咐,不依不饒地追問:“二皇子殿下,您為何擅自將浩力送給三皇子?”
夏嫣也滿臉不悅:“殿下!臣女費(fèi)盡心思將浩力送到您府上,原是希望您能好好栽培他,假以時(shí)日,讓他成為我大鄴的棟梁之才。沒想到,您竟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如此輕率地將他轉(zhuǎn)手他人!殿下未免也太不將臣女放在眼里了!”
大概是第一次被夏嫣用如此嚴(yán)厲的語氣當(dāng)面指責(zé),蕭錦瑜的臉一下漲得通紅。
他手足無措地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想將浩力送給三弟,只是。。。。。。只是我輸了一場賭約,而且他還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實(shí)在推脫不掉。。。。。?!?
蕭凌川挑了挑眉:“哦?三哥幫了二哥什么大忙?二哥能否透露一二?”
蕭錦瑜撓了撓頭,略顯尷尬地低聲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三弟說,他能幫我與張尚書家的張嫣姑娘牽線搭橋。我當(dāng)時(shí)不信,還跟他打了賭。。。。。。誰知,他竟然真促成了這門親事?!?
聽到這話,蕭凌川和姜姝寧明顯都松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打賭,二皇子并沒有和蕭修湛結(jié)盟。
夏嫣卻是滿臉的驚訝,那驚訝中還隱隱透著幾分毫不掩飾的鄙夷:“殿下跟張姑娘的親事,是同三皇子殿下打賭得來的?這。。。。。。這簡直兒戲!終身大事,怎能如此草率?殿下可曾問過張姑娘的意愿?她當(dāng)真心甘情愿嫁給您嗎?”
她的話像一根根細(xì)小的針,扎得蕭錦瑜心頭發(fā)慌。
“自然!”他急急地提高聲音,仿佛是為了說服夏嫣,也像是在說服自己,“張尚書是親自上門,和我談的結(jié)親之事!這豈能有假?”
“但愿如此吧!”夏嫣冷冷地拋下一句,轉(zhuǎn)身扶住姜姝寧,朝著兩位皇子微微屈膝,聲音冷淡疏離,“二皇子、四皇子,臣女告退!”
說著,便攙扶著失魂落魄的姜姝寧,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