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抬起頭,臉色慘白如紙:“殿下......臣女發(fā)誓......絕不會同任何人說起昨夜發(fā)生之事......”
“說了也無妨?!笔捔璐▽⑾隳抑匦氯匦渲?,聲音淺淡,“那人是南月細作,不僅是縱火案的主謀之一,與我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殺她,于公于私,都合情合理?!?
“她當真只是......南月細作?”
“是?!?
姜姝寧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攥起。
若不是親眼看到了那塊刻著繁復圖騰的南月王室玉牌,她或許真的會相信他這番說辭。
一個普通的細作,怎么可能擁有那種象征著至高身份的信物?
她不敢反駁,甚至不敢表露出絲毫的懷疑,只能死死地垂著頭,將所有的驚濤駭浪都壓在心底。
帳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安靜得能聽到彼此微弱的呼吸聲。
見她久久不語,只是瑟縮著肩膀,蕭凌川緊繃的下頜線微微一松,聲音放緩了些:“你心中若有什么疑問,盡管問,我如實回答?!?
姜姝寧知道,這是他遞過來的臺階。
或許,他真的只是以為她目睹了一場尋常的仇殺,尚不知她已窺破了他深藏不露的身世秘密。
正是因為這份“不知”,他才沒有立刻動殺心。
這個認知讓她稍稍有些放松。
猶豫片刻,她終于鼓起勇氣問道:“殿下,前世你能和三皇子殿下勢均力敵,是......借助了南月的勢力嗎?”
問出這句話,她幾乎屏住了呼吸,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是?!?
他答得干脆利落,坦蕩得讓姜姝寧都有些意外。
此事,他似乎并不打算瞞她。
難怪前世他一個備受冷落、身負南月血脈的皇子,竟有能力與根基深厚的三皇子蕭修湛纏斗到最后一刻。
原來,他的背后,竟有整個南月作為倚仗!
想來,前世的姜瑤真與其母親,定然為他傾盡了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