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接連刺了她好幾劍,每一劍都精準地避開了要害,卻又都刺在最能讓人感受到痛苦的地方。
躲在不遠處的姜姝寧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
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讓她渾身戰(zhàn)栗,胃里翻江倒海。
花芷若疼得蜷縮在地上,連聲音都在發(fā)顫:“殿下......給我個痛快吧......求你了......”
“給你個痛快,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蕭凌川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最深處,“我要讓你在無盡的痛苦中,慢慢流干身上的血,一點一點地死去?!?
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深藏了兩世的洶涌恨意。
花蓮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絕望之下,反而生出了一股魚死網(wǎng)破的瘋狂。
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故意嘶聲大喊:“蕭凌川!你這個南月賤種!總有一天,大鄴人會發(fā)現(xiàn)你并非皇室血脈,你根本沒有資格......”
她的話戛然而止。
蕭凌川的劍再次揮下,這一次,目標是她的嘴。
鋒利的劍刃直接刺了進去,殘忍地攪動,將她的舌頭硬生生割了下來。
“你那么喜歡裝啞巴,如今就遂你的愿,讓你成為真正的啞巴!”
他冷笑著,將帶血的舌頭甩在地上。
做完這一切,他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卻忽然捕捉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踉蹌奔跑的腳步聲。
有人!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戾,提著還在滴血的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步走去。
劍尖在地上劃過,留下一道蜿蜒的、被月光映照得發(fā)黑的血痕......
此時,舌頭被割斷、渾身是血的花蓮,憑借著強烈的求生欲,努力地在地上向前爬行。
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最終還是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就在她意識即將消散之際,一雙干凈的男式靴子,突兀地出現(xiàn)在她模糊的視線里。
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到了一張清俊溫和的少年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