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寧正在縫制香囊,聞手下一頓,針線停在了半空。
“若五皇子與蘇姑娘結(jié)親,能促成崔蘇兩家共同為大鄴出力,也算是一件好事。”她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雖然此事由蕭凌川刻意促成,但她明白,皇室需要商人的財富支持,商人亦需皇室的庇護,這門親事實為各取所需的雙贏之策。
“姜姑娘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畢竟人盡皆知,五皇子殿下對您心生傾慕......”
“凌蕪,別再提這樣的話?!苯瓕幋驍嗨?,聲音清冷,“我與五皇子之間毫無瓜葛,況且,我已經(jīng)說過,此生不嫁。他娶誰,都與我無關(guān)?!?
“是,大小姐,奴婢多嘴了!”凌蕪?fù)得榻瓕?,見她神色如常,毫無波瀾,心中暗自欣喜。
她就知道,大小姐對五皇子并無男女之情,得知他與他人定親,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凌蕪不知道的是,在她轉(zhuǎn)身離去的那一刻,姜姝寧的臉上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哀傷。
盡管這門親事對崔蘇兩家有益,但她清楚,以蕭懷瑾的性子,是不愿成為利益捆綁的棋子的。
姜姝寧心頭一陣酸澀。
他本可如前世那般,做個逍遙自在的閑散王爺。
終究,是她連累了他。
她摩挲著香囊上那個小得可以忽略的“瑾”字,眸色黯淡。
金鑾殿上,皇帝臉色陰沉。
二皇子率十萬精兵出征,擊退南月敵軍的侵擾,本該是穩(wěn)操勝券的戰(zhàn)局。
按照先前估算,兩月之內(nèi)便可凱旋而歸。
然而,如今三月有余,大軍仍無歸期。
近日,二皇子身邊的副將帶著滿身傷痕回到京城,卻在抵達城門時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