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寧一見到姜天澤左眼上那觸目驚心的烏青,頓時心疼不已:“天澤,你的眼睛怎么了?傷得這么重!”
還不等姜天澤開口,蕭凌川便搶先一步,輕描淡寫地說道:“切磋武藝,受傷是在所難免。只腫了一只眼睛,已經(jīng)算好的了?!?
若不是看著這是她的堂弟的份上,他真想直接將這個南月毒師的后代打得筋斷骨折,臥床不起。
姜姝寧秀眉微蹙,顯然對蕭凌川的說法并不認(rèn)同:“殿下武藝高強(qiáng),天澤自然無法與您相提并論。既然說是切磋,殿下就應(yīng)該稍微謙讓著他一點,點到為止即可,何必讓他掛彩?”
“讓著他點?”蕭凌川冷哼一聲,“若是將他扔到危機(jī)四伏的戰(zhàn)場之上,那些窮兇極惡的敵軍又是否會對他手下留情,謙讓他幾分呢?”
“殿下你......”姜姝寧聽出了他話里隱藏的深意,略帶驚訝地問道,“殿下莫非是打算讓天澤將來成為一名武將?”
“如今的大鄴,國力算不上是最為強(qiáng)盛的,無論是南月,還是西洲,都對我大鄴的疆土虎視眈眈。在戰(zhàn)亂紛爭的動蕩時期,自然是武將更加吃香,也更容易出人頭地。普天之下,還有什么能夠比得上掌握兵權(quán)更能讓人擁有權(quán)勢和地位呢?”
聽蕭凌川這一番的分析,姜姝寧也覺得頗有道理。
姜丞相和顧御史皆是地位頗高的文人,可他們卻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無法保護(hù)周全。
武將雖然會被當(dāng)權(quán)者所忌憚,但卻也無人膽敢輕易地欺辱和冒犯。
只是......
她再次將目光投向姜天澤那紅腫的左眼,依舊心疼不已:“即便如此,殿下你也應(yīng)該稍微控制一下力道,下手輕一點。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
姜姝寧這話,無疑又一次刺激到姜天澤,他忍不住反駁道:“大姐姐,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蕭凌川趁機(jī)道:“你看,你的堂弟自己都不甚在意,你又何必在此婦人之仁?”
姜姝寧:“......”
這蕭凌川,還真是會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