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蕭琪鈺開口了,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四哥當(dāng)真是為了斷三哥的財路,才急著收集證據(jù)交給大理寺?我怎么覺得,四哥是聽進了嫂嫂的懇求,怕百姓受苦,這才提前收網(wǎng)的?”
蕭凌川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yīng)道:“連你也覺得我這步棋走得太早了?”
“不,恰恰相反,我很佩服四哥的決斷。雖無法一舉將三哥徹底扳倒,但卻護住了無辜百姓。那些賭徒尚且咎由自取,可被拐騙和擄走的少女何其無辜?此事自然是宜早不宜遲?!彼嵵仄鹕恚捔璐ㄉ钌钜欢Y,“四哥如今行事,愈發(fā)有帝王氣度了。”
“少來!阿諛奉承!坐下喝茶!”蕭凌川嘴上雖如此說,眉眼間卻染上了幾分笑意。
蕭琪鈺坐下后,立馬換上輕松的語氣調(diào)侃道:“若嫂嫂知曉四哥如此為百姓著想,定會滿心歡喜!自從嫂嫂出現(xiàn)后,四哥你行事可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怎么,我從前很冷酷無情嗎?”蕭凌川挑眉反問。
“那可不!不僅冷酷無情,還不擇手段!”蕭琪鈺笑著搖頭,“我從前常想,你與三哥區(qū)別不大,無非看誰更強一些,誰就能成為大鄴未來的帝王!”
“那如今呢?”蕭凌川語氣淡淡,目光卻緊盯著他不放。
“如今嘛,單憑你為百姓著想這一樁事,就已遠勝三哥!”蕭琪鈺正色道,“三哥這般損人不利己,甚至勾結(jié)外敵,根本不配成為大鄴的帝皇!”
蕭凌川聞,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垂下眼眸,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復(fù)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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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修湛斂財心切,命人將地下賭場的賭注大幅提高,此舉直接讓不少世家子弟深陷泥潭,負債累累。
其中便有張尚書之子張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