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神醫(yī)慢走。凌風(fēng),送孫神醫(yī)離宮?!?
孫神醫(yī)離開后,蕭凌川伸手握住姜姝寧的手,表情透著幾分戲謔:“不是說府中事務(wù)繁忙,近來無暇入宮嗎?嗯?”
他想起昨日她和幫姜瑤真把他騙出來,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你這小騙子,究竟哪句話才是真的?”
姜姝寧從未聽過他用如此曖昧寵溺的語氣與自己說話,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她不著痕跡地將手從他掌心抽離,向后退了一步,拉開彼此間的距離,這才正色道:“殿下,臣女今日前來,有要事相告?!?
見她如此疏離,蕭凌川也只好端正坐姿,斂了斂容:“何事?”
“臣女的堂妹無意中透露,如今京城暗地里開設(shè)了不少地下賭場。朝廷三令五申,嚴(yán)禁京城開設(shè)賭場,此事頗為蹊蹺,不知殿下是否知情?”
蕭凌川神情毫無波瀾:“此事我早已知曉。這京城地下賭場與人口買賣的幕后主使,皆是瑞王蕭修湛。”
“竟是他?”姜姝寧一驚,“殿下既已知曉此事,為何遲遲不稟明陛下?先帝在世之時便已明令禁止京城經(jīng)營賭博與人口買賣,瑞王此舉,分明是知法犯法,理應(yīng)受到嚴(yán)懲!”
“與西榆私兵一事相同,也是苦于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若貿(mào)然稟告父皇,很可能抓到的只是用來頂罪的替罪羊,屆時蕭修湛極有可能撇清關(guān)系,全身而退。這并非我想要的結(jié)果?!?
“臣女明白殿下謀劃的是更大的棋局,可如今地下賭場泛濫,對京城百姓危害甚深。殿下能否先查封取締這些地下賭場,以解百姓之困?”姜姝寧懇切道,“臣女的二叔便因沉迷賭博,在賭場欠下巨額債務(wù),甚至到了要賣女還債的地步。若能早日鏟除這些害人的場所,于百姓百利無一害?!?
“不可?!笔捔璐〝嗳痪芙^,語氣不容置喙,“若此時貿(mào)然取締京城地下賭場,豈不是主動替蕭修湛掩蓋罪證?此事絕不可操之過急。”
姜姝寧見他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樣,心中郁悶不已,卻也不便與他過多爭辯,只能選擇沉默不語。
忽然,蕭凌川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銳利地看向她:“你二叔的女兒,難道是那日在來福酒樓見到的那位?”
“正是。她是我的三妹,名叫姜蓮?!苯瓕幦鐚嵒卮稹?
他聞,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嘲弄:“原來是為了避免被父親賣掉,這才費盡心思裝扮成你的模樣,對我百般勾引??丛谒悄闾妹玫姆萆?,此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你往后最好不要再與她有任何瓜葛?!?
姜姝寧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殿下說什么?我三妹她......竟然勾引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