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yuǎn)在千里之外京城的顧御史正準(zhǔn)備就寢。
一陣突如其來的、難以喻的劇痛從胸口處傳來,令他瞬間面色蒼白,呼吸急促。
這猝不及防的痛楚,仿佛冥冥之中的某種警示,讓他頓感惶恐不安。
他隱約覺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
新年伊始,姜姝寧一早便穿上嶄新的錦緞衣裳,滿心喜悅地準(zhǔn)備前往父母的院落,向他們拜年問安。
不料,剛踏入院中,一道身影如撲面而來。
那人滿臉猙獰,不由分說便揚(yáng)起手,朝她劈頭蓋臉地撒下一把白色的紙張。
姜姝寧定睛一看,竟是冥幣!
此時,姜丞相與姜夫人自內(nèi)院走出,恰好撞見這一幕,頓時驚得失聲尖叫:“弟妹,你這是做什么?!”
凌蕪連忙擋在姜姝寧身前,怒視著那撒冥幣的姜二夫人:“大過年的,姜二夫人怎能對我們大小姐做出如此晦氣之事?莫非是失心瘋了不成?!”
姜二夫人仰天哈哈大笑,神色癲狂:“我的天賜死得那樣慘,這個賤人怎還有臉過年?天賜是你害死的,你怎么不去地府陪他?!”
姜姝寧冷聲道:“二嬸,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肯信?二哥的死與我無關(guān)!我從未想過要害他性命!”
“不是你親手所為,他也是因你而死!”姜二夫人目眥欲裂,不依不饒,“若不是你平日里總看天賜不順眼,那四皇子怎會為了討好你,雇兇殺害我的孩兒?!”
姜姝寧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直刺對方:“既然二嬸認(rèn)定是四皇子雇人殺了二哥,那為何不去當(dāng)面責(zé)問他?或者直接上奏陛下,求陛下為您主持公道?二嬸可是不敢,還是根本拿不出證據(jù)?亦或是兩者皆是?除了對我空口無憑地潑臟水,二嬸還能有何本事?”.b